乔安心下凛,应道:“侄儿明白。”
“小姑母,听你这说,也有些想学,”乔静若有所思点头,又满脸希冀道:“还有,那日你连发三箭,俱无虚射,功夫实在是漂亮,能不能教?”
乔毓笑着摸摸她头:“当然可以。”
“好哎!”乔静神情雀跃,不知想起什,撅着嘴,郁卒道:“天性不喜欢念书,就是喜欢这个,偏生阿娘不许,管可严……”
昌武郡公之妻乃是国子监祭酒陆玮之之女,真正诗书传家,教导起自己几个儿女,自然更有章法。
顾老太爷把年纪,从湘南远道而来,本就疲惫,短时间再匆忙赶回去,怕会要老命。
乔家专程请人过来,自然要好生接待,态度也分外殷勤。
顾老太爷没有娶妻,自然无有子嗣,又不愿叫他人骨肉离散,便没有过继族中小辈到自己膝下,别人都觉他孑然身,他自己却看得开,每日乐呵呵,极为豁达。
乔家里边儿没几个懂医术,卫国公与昌武郡公自幼跟随祖父习武,只略微懂些包扎止血法子,常山王妃学得略微多些,但也只是粗略知晓。
唯有乔毓,当年认认真真跟太夫人学过,下苦工,见顾老太爷在此,便抱着医典去找他,将自己疑惑说与他听。
“你阿娘自有她苦心。”乔毓笑道:“如今天下已定,征战也少,便该叫家中儿女好好念书,博个功名出身,记得似乎有个词儿,就是说这个,叫什来着……”
乔南笑着接下去:“文修武偃。”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儿,”乔毓语重心长道:“你看,小姑母书念得不好,说话都不如别人好听。”
乔静苦着脸应声好,又道:“现在们能出去玩儿吗?”
乔安也道
她是个聪明人,悟性也好,顾老太爷有搭没搭说会儿,便察觉她资质不俗,底子也打得好,倒真起爱才之心,仔细教导起来。
乔安与乔南几个小辈打算约着小姑母出门打猎,往她院子里去找,却扑个空,再打听,知道是到顾老太爷那儿去,又结伴去寻。
“小姑母,你学这个做什?”乔静手中捏着马鞭,有些不解道:“乔家又不是请不起大夫。”
“大夫会是大夫,学会却是自己,”乔毓认真道:“求人不如求己,若是有日,你们不在府中,请不到大夫呢?”
“尤其是二郎,”她看向乔安,正色道:“你是要上战场,更要仔细学上几分,有时候,早半刻钟缠上绷带,或许就能保住只胳膊、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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