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着，能跟你说句话也好，”他伸出手去，为她将略微散乱
发丝挽回耳后：“没想到，你却醉成这个样子。”
乔毓尤且睡着，没有应答。
皇帝也不在
白露与立夏听到外边儿动静，第
个念头就是先将这事儿遮掩过去，转念想——夫妻多年，皇帝若是不知皇后秉性，那才奇怪呢，便没有多事。
皇帝刚进殿，便被里边儿酒气呛
下，眉头下意识跳，目光四下里转，就见几个儿女东倒西歪睡，乔毓也正枕着手臂，嘴唇略微张着，似乎睡得正香。
“这群混账东西。”皇帝笑骂句，又吩咐道：“送他们回去吧，备着醒酒汤，夜里再仔细些。”
仆从们纷纷应声，又将自家主子搀扶起，各自回寝殿去，立夏与白露对视眼，神情中都有些迟疑。
乔毓既然入宫小住，自然不能随便选个地方住，从身份与亲近关系看，还是住在昭和公主那儿最合适，这会儿昭和公主被健壮仆妇抱走，她们要不要跟上？
，半儿来自于母女无法相认，另半儿却来自于父母无法再续前缘，只是这两种心绪，都无法同母亲言说。
她笑笑，将这茬儿掀过去。
皇太子与秦王似乎说定好些事情，兄弟二人眉宇间都有些激越之色，等到晚膳时分，更是频频举杯，兴致颇高。
乔毓是能喝酒，酒量还不弱，硬生生将两个外甥喝倒，才心满意足停杯，头枕在手臂上，居然就这
睡。
立夏与白露早知她秉性，对这幕并不奇怪，摇头失笑之余，又吩咐人去准备醒酒汤。
只是皇帝专程前来，还不知是什心思，她们总不好贸然做主。
短暂踌躇功夫，内殿中便只剩皇帝与乔毓，以及他们随身侍从，白露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句什，却见皇帝摆摆手，语气轻缓，却不容拒绝吩咐道：“都退下吧。”
白露眉头微蹙，立夏伸手拉她把，轻轻摇头，同其余人道，退出去。
内殿重归安谧，只留下曾经夫妻二人。
皇帝站在原地，静静注视乔毓片刻，忽然轻叹口气，到她身边台阶上，缓缓坐下去。
倒是其余人，看皇子公主们歪歪，倒倒，酒气熏天睡下，都有些不知所措。
——皇太子与秦王、晋王是被乔毓喝倒，至于昭和公主那个醉猫，只吃杯酒，便晕头转向，伏在自己手臂上呼呼大睡。
殿中侍从都有些无奈，正待近前去将主子们搀扶起来，各自回去安置，却听外边儿问安声次第响起。
皇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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