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富贵,哪里是弘义宫所能比拟,更不必说只短短两刻钟时间,连库房都不能看遍,更别说是收拾细软离去。
有宫嫔心生不忿,怒道:“太上皇是圣上生父,圣上怎能将父亲赶出宫?此等逆行,非人哉!本宫要去见圣上,看他如何分说……”
“哎呦,这是怎?好好人,怎就失心疯?”
梁平笑微微瞧着她,目光冷淡,吩咐左右道:“这位娘娘
太上皇像是被戳到什痛处似,冷笑道:“贱婢之子,背父之臣,杀弟囚君,人神共愤!你也配说这句话?”
皇帝听他这般言说,也不动气,只淡淡道:“朕为何不配?假若朕能开创万世未有之盛世,国强民富,四方皆臣,光芒与日月同,谁还会在意米粒大小污点?”
他微微笑下:“太上皇,朕希望你能活到那日,亲眼见证这切。”
太上皇被他这等狂言惊住,略怔楞,便待哂笑,皇帝却不再有耐心听,转头向外,吩咐道:“请皇太子与唐贵太妃母子来,朕有话吩咐。”
太上皇悚然惊:“你要做什?”
皇耳中,这低低声,来比九天雷鸣还要震撼。
他面色忽青忽白,双目圆睁,死死盯着那柄剑看良久,忽然抬起脚,将其踢到远处。
“如果你真有这等胆气,三年前宫变那日便自尽,何必等到今天?”
“你不敢。”皇帝淡淡道:“说到底,你也只是个懦夫。”
“父皇,这是朕最后次叫你父皇。”
……
太上皇既有往弘义宫去住念头,他妻妾儿女自然也不能继续留居在太极宫。
内侍监高庸领着乔毓往显德殿去思过,在这儿主事便是内侍少监梁平。
太上皇姬妾甚多,退位之后,更是广纳美人,有名分便有二十七八人,没名分更是不计其数。
梁平受令清宫,边儿吩咐人去将弘义宫收拾出来,另头便取名册,着人去请宫嫔们来,叫收拾家当,两刻钟之后,便送她们出宫。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自己须发皆白,垂垂老矣父亲:“你能开国立业,自有你过人之处,这点,朕从来都没有否认过,但与此同时,你也应该明白另点。”
太上皇目光冰冷看着他:“什?”
“你之所以能做开国君主,是因为朕晚生二十年。”
皇帝定定看他会儿,道:“朕不打算杀你,虽然朕很想那做。朕希望太上皇长长久久活着,看朕是怎做到你做不到事情,看朕如何开创盛世,彪炳青史。”
“彪炳青史?就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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