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忙起身称谢,乔妍笑着示意她落座:“与良弼结义,亲如兄弟,你又何必这样客气。”
武安长公主之事后,乔妍很是沉郁阵子,然而生活毕竟还要继续,她也不至于因为自己失落,而叫丈夫和儿子跟着忧心忡忡,故而很快便重新振作起来。
更重要是,她发现自己又有身孕。
此时,距离乔妍生下李昱,已经将近三个年头,这时候再添个孩子,倒也是件好事。
她生前两个孩子时候,李泓征战在外,都没能守着她临盆,心中始终对妻子怀有愧疚,现下虽然仍旧诸事繁杂,但总算身处长安,每日都能见到。
李泓拍拍妻子背,搂着她合上眼。
……
几日之后,乔妍在秦王府设宴,邀请李泓臣属们妻室前来行宴,舞姬退去之后,免不得会提及此事。
“武安长公主功勋卓著,却不得封,实在叫人惋惜,”常珪之妻郭氏目光愤愤,道:“朝廷里衮衮诸公,有几个能胜过她?”
苏靖之妻薛氏也叹道:“这世道原就对女人不公。”
没法儿出去,所以她更羡慕武安长公主,也希望她能飞更远。
可现实永远都是冷酷,它叫世间女人安分守己,相夫教子,曾经乔妍以为它会开恩,另外打开扇门,可是真走出去,才发现出口那儿冷冰冰写着两个字:
不行!
这晚她失眠。
李泓同样没有睡去。
夫妻俩怀着对着孩子无限希冀,静静等待着它降生。
四个月
乔妍心中如何不觉得怅惘,只是事到如今,再说别也没什用处,瞥见聂良弼之妻余氏直没有开口,便向她笑道:“月娘,你怎?也不吭声。”
余氏好像给她吓跳,抬眼看向乔妍,勉强笑道:“康儿病,今早还在咳嗽,有些不放心。”
成婚几年,她才有这个儿子,或许是体质像母亲,身体直不太好。
李昱小时候身体也不好,乔妍更能体谅她难处,宽慰道:“康儿还小,好生调理,日后会好起来,你不要太过忧心。”
说完,又吩咐立夏:“阿昱小时候也吃过不少药,药方都抄录份,再挑些温补药材,道送过去。”
夫妻俩静静躺在床帐里边儿,直到深夜,他道:“睡吧,阿妍。”
“真不公平。”乔妍喃喃道:“为什要生成个女人呢。”
李泓伸臂将她搂住,轻轻道:“阿妍,你还有。”
“你有个屁用。”乔妍剜他眼,说完又忍不住笑。
“对不起,心里有气,不该向你发,”她歉然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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