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乔妍,”乔毓忽然哭起来,小声哽咽道:“叫乔毓,今年十六岁,荆州人士,可能不是乔家女儿,你们找错人……”
皇帝静静注视着她,眼眶灼烫,情不自禁落下滴泪来。
“什都不记得,不管怎回想,都想不起来,但今年才十六岁,怎可能是皇太子和秦王他们母亲,是圣上你妻子呢。这重担子,挑不起来。”
她泣不成声:“是乔毓,也只是乔毓。不是别人母亲,更不是别人妻子。从来没想过嫁人,更没有想过要生孩子,知道自己可以像男人样建功立业时候,真好开心,好开心,收到官服那天,很晚才睡着,还穿着它,舍不得脱呢……”
“圣上,是不是因为总是闯祸,所以你们才编出这个故事来骗?”
几道墙,皇帝时竟没有追上,听到外边儿有马嘶声,方才回过神儿来,以哨声唤自己坐骑,飞身上马,追出去。
卫国公府坐落于崇仁坊,正是长安城区之内,按制不能奔马,只是到现下,乔毓三魂七魄都跑半儿,哪里还会在意这规定,催马快行,只想尽快离开这地方。
皇帝骑马出门,便见她身影已然远去,眉头紧锁,顾不得禁卫侍从,扬鞭追上去。
正是午后时分,日之间最热时辰,街道上少有人在,倒是方便这两人。
乔毓听得身后马蹄声渐近,却也不停,催马出朱雀街,又往金光门去。
乔毓哽咽着,断断续续道:“会听话,再也不胡闹,真,不要进宫,也不想做皇后,会死,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皇帝听她如此番剖白,心中痛楚岂是言语所能形容。
他知道她志向,也知道她梦想所在,却不知这执念竟有这样深,即便忘却前尘,也深深镌刻在灵魂深处。
并不是只有呼吸消失,身体僵冷,才算是死亡,满腔壮志被外物强行湮灭,那感觉其实并不比死亡好受多少吧。
“阿妍,”他定心,注视着她,温声道:“从没有想过要拘
城外片开阔,举目远眺,便见芳草萋萋,漫无边际,皇帝终于赶上去,马鞭横抬,拦住她道:“阿妍!”
乔毓回身看他,不知从哪儿涌出股酸涩,扬声道:“不是乔妍,你到底要说几遍才好?!”
皇帝心头作痛,眼眶不禁有些发烫,他定定看着她,又轻轻唤声:“阿妍。”
“不是她,”乔毓道:“不要这叫!”
皇帝听得心如刀割,语气更柔,颤声唤道:“阿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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