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打下去,身上就是道血痕,更别说是这多下。
平阳侯文弱书生,
不能生……其实是自己儿子?
那七娘肚子里边儿那个,是怎回事?
纪老夫人想起当初七娘异样殷勤,又想起儿子儿媳成婚多年都没消息,但七娘只是次,却怀身孕,心里隐约有结果。
心口闷痛,简直像是有把刀在里边儿搅,纪老夫人喉头渐渐涌上股腥甜,“哇”吐出口血来,白眼翻,就此昏死过去。
“老夫人!”女婢们惊慌失措,院子里乱成团。
夫人怜悯看着他,道:“他告诉——你是没有生育能力。”
“从前不说,是因为你对好,怕你自尊心受挫,心里难过,舍不得,可是现在……”
她语气淡漠,冷冷道:“你算个什东西!”
平阳侯听得呆住,好半晌都没做声,直到韩国夫人走出段距离,方才疯样追出去:“你撒谎!明明是你不能生,却诬赖到身上……简直,简直可笑!”
“那就拭目以待吧,”韩国夫人无所谓笑道:“天下男人那多,比你好不知凡几,应该很快就会有下春,你看到时候会不会生咯。”
七娘还被关在笼子里,眼泪淌地,拍着锁,哭求道:“快放出去,快啊!”
韩国夫人真有点不想走:“这好戏,满长安都找不到第二出……”
平阳侯神情崩溃,满脸是泪,咬牙切齿道:“闹成这样,现在你满意?”
韩国夫人冷冷看他眼,忽然向后伸手,女婢怔楞下,旋即会意递上马鞭。
她起身走过去,手中马鞭狠狠抽过去:“这才天,你就受不,可是,你们搅和整整十年!满意?不满意!不叫你们家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心里边儿那口气就顺不!”
平阳侯面色铁青,神情近乎疯狂:“七娘她,她明明有身孕……”
“鬼知道那是谁孩子,”韩国夫人摊摊手,幸灾乐祸道:“你娘只想着抱孙子,绿孙子也是孙子,叫她慢慢儿抱吧。”说完,便待转身离去。
“你撒谎,对,你在撒谎!”平阳侯恍若失魂,忽然伸手,想要扯住韩国夫人衣袖,昌武郡公眼疾手快,脚将他踹开老远。
平阳侯瘫倒在地,心乱如麻,回想着她方才说那些话,又哭又笑:“骗子,骗子!你在骗……”
韩国夫人方才说话声音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纪老夫人虽也在告诉自己,说这都是假,但心里边儿却有个声音在提醒她:这或许并不是韩国夫人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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