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身侍卫衣袍,腰佩长刀,跟随在乔毓左右,既是陪伴,也是怕她万一闯祸,没人帮着收拾烂摊子。
乔大锤可不知道他这心思,换了身衣裳,便翻
乔毓听他喊得都破音了,禁不住有点心疼,亲自倒了杯水递过去,这才道:“我可以帮他易容。”
魏玄目光怨毒的看着他们,道:“万一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能有多大麻烦?
皇帝心道:昔年朕征战沙场,什么险境没经历过?
就冀州这几家人,借他们几个胆子,都不敢造反,近有禁卫,远有驻军,能翻出什么浪来?
的。
冀州的问题一旦,bao露出去,一大家子都要受到牵连,他们不可能将全家人的身家性命,都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一个可能性上。
“魏相与秦国夫人既然到了,我们总该尽一尽地主之谊,”最后,张家家主徐徐道:“如若他们肯松口,收些财物美姬,皆大欢喜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如若不然,我们就要想想别的出路了……”
几人面色各异,心绪却同样沉重,彼此对视一眼,沉默着结束了这次小聚。
……
只是魏玄现下这情状,也怪可怜的,他笑了笑,到底也没再继续刺激这心腹臣工。
第二日清晨,乔毓起个大早,照旧去练了会儿刀,又往前厅去跟皇帝一道用早饭,一整套动作忙活完,这才拉着人进屋,帮着后者进行伪装。
皇帝身材高大,目光锋锐,骨子里就透着一股悍利之气,乔毓略一思忖,便定了主意,忙活了半个时辰,将他妆扮成一个英俊挺拔的侍从,五官勾勒的柔和了些,冷不丁一瞧,恐怕没人会将他与长安天子看成一个人。
魏玄跟随皇帝多年,对他足够熟悉,第一眼看的时候也没认出来,怔楞几瞬,方才会意,禁不住啧啧称奇:“真是神乎其技……”
皇帝白龙鱼服,不代表他愿意向其余人低头,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陪着自家大锤而已。
乔毓收到魏家人送来的帖子时,尚且有些诧异,略微一思量,又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皇帝离京的事情,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冀州豪强更不知自家地界上来了这么一尊大神,这会儿连张请柬都没混上。
乔毓颇觉好笑,转着手里边儿的请柬,道:“你要不要跟我一道去瞧瞧?”
皇帝笑道:“去就去。”
魏玄见他们竟然还搞起妇唱夫随这一套了,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的怨恨,面孔扭曲道:“圣上不能去,他们认得你!一去就会露馅,露馅就会出事,一出事就会一发不可收拾,臣也没法儿再为家国,为圣上尽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