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家之所以是世家,就是因为有这些物件,有那些书本,都卖出去抵账,岂不叫天下人笑话?
日后,荥阳郑氏还有什脸面跻身五姓七望?
魏玄结结实实戳到郑彦昌肺管子,若非外边儿还有军队驻扎,郑彦昌真想举兵造反,干他娘!
“令公,你这是诚心要掘断郑家根基啊,只是事态如何,不能只听你面之词,不信长安天子会纵容你如此任意妄为。”
他忍着气道:“会上疏请愿,请圣天子裁决此事!”
意买卖儿女毕竟是少数,更多是被人强买田地,逼迫破产,不得不卖身为奴可怜人。
家人卖身为奴,子子孙孙也皆为奴,世代希望都没,朝廷税收和田产收入也都没影。
皇帝也曾想对这风气加以变革,然而涉及太广,旦下手,必然会引得士族高门反弹,社稷不稳,只得暂且按下,徐徐图之。
荥阳郑氏作为五姓七望之,倘若出事,不知会引起多大震动,若是再牵扯到蓄奴这事,更不易于颗重磅炸弹,故而开始,他就没打算从蓄奴这事上下手,只对准兼并土地和偷瞒税赋这两个地方开火猛击。
郑家在荥阳经营已久,较之冀州魏家、乔家更甚,魏玄拿着令人清查出来账目,第件事就是罢免荥阳县令,又调用密县驻军奔赴荥阳,严阵以待。
魏玄知道他所说上疏请愿,并不是真指望叫皇帝帮他主持公道,只是想进步煽动舆论,却还是笑着说句:“你这人记性不好,总容易忘记自己是个草民,没资格上疏,更何谈上达天听。”
郑彦昌这时候才有点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不肯出仕为官,而是留在荥阳这地方浑身长草,以至于魏玄这样寒门出身人,都敢对他吆五喝六。
只是他忘,荒王太子妃便是出身郑家,
这架势拉开,所有人都知道事情要闹大。
果不其然,军队调动完结之后,魏玄便带着账册登郑家门,从田赋到口赋,又说起这些年郑家以荥阳官府名义调用民夫,为自己修建水渠旧账,本账册涂涂抹抹,最终勾勒出个百万两银子欠款数字。
郑彦昌以为前几天来郑家乔毓就够不要脸,哪知真正不要脸还在后边儿,比起利滚利翻出百万两银子魏玄,乔毓真是朵不染纤尘白莲花儿。
“百万两?”郑彦昌几乎维持不住风度,近乎咆哮道:“你干脆将郑家搬空好!”
百万两银子,郑家不是拿不出来,也不至于就要砸锅卖铁,历代传下来珍藏典籍,哪个不是价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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