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工部要人,想也知道不是什易与之辈,皇太子监国,无暇顾看万年,孔蕴无官无爵,又能如何呢。
乔毓想起不久前她说话,福至心灵:“你去见过他们?”
孔蕴脸上显露出几分难堪,显然这趟十分不顺:“去走趟……”
乔毓冷笑起来:“是谁干?”
孔蕴迟疑几瞬,方才道:“仿佛是出自大安宫……”
去,又摇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久不在此,诸事都要交托在你手上,哪有信不过道理。”
说完,又低声道:“知道你辛苦,也晓得你个弱女子四下奔走,会受多少委屈,你再说什生分话,便是有意叫难过。”
孔蕴毕竟是女郎,又不像乔毓那样有乔家支持,身上还担着个品秦国夫人名头,在这儿忙里忙外,不知听多少冷语闲话,闻言心下酸涩,险些落下泪来,强忍着屈膝见礼,道:“有夫人这句话,死而无憾!”
“这便是混账话,”乔毓笑着宽慰道:“你离开孔家,就是想活出个样子来,这会儿才到哪儿啊,怎就说起死活来?可不像话。”
孔蕴也笑,却不再提先前之事,乔毓与她四下里走走,骑马过万年,却见远处河边似乎有好些作坊,林林总总也不少人,便用马鞭指指,道:“那也是咱们人吗?怎跑到这儿来?”
太上皇那边儿人啊,真是好久不见。
“呵呵呵呵呵呵,”乔毓又是阵冷笑:“能锤他第次,就能锤他第二次。”
她看眼远处工坊,催马道:“走!”
孔蕴惊诧道:“夫人,你这是……”
乔毓头也没回:“盘他!”
“正要同夫人说此事。”孔蕴脸上浮现出几分无奈,叹道:“那也是造纸工坊,至于是不是咱们人,却不好说。”
乔毓听得神情微肃:“怎回事?”
“那工坊也才开半月,造宣纸也与咱们这儿相差无几,只是产量要小些,”孔蕴有些为难,低声道:“那生意日进斗金,很是动人心,有人去工部索要工匠,按照夫人给法子,照葫芦画瓢建工坊……”
居然有人敢从乔大锤碗里抢肉吃!
乔毓听得心头火起,正想问孔蕴为什不管,心思转,忽然间明白她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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