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边提着的那股傲气散了,他的精气神儿立马萎靡下来,低声下气道:“不知秦国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别同我一般见识……”
乔毓不听他这些车轱辘话,单刀直入道:“这是怎么回事?挖我的墙角,抢我的肉吃,还侮辱我的人?见了钱就想伸手,是穷疯了还是穷傻了?”
赵管事听她语气不善,赶忙将皮球踢走了:“我只是个做事的,还不是上边儿怎么吩咐怎么做?您跟我可说不着啊……”
乔毓听得笑了,指了指这工坊,笑道:“你是管事,这地方总还说得着吧?”
赵管事擦着冷汗道:“还,还行……”
早早赶出来了,不然,谁晓得会不会做出什么伤风败俗之事,败坏家风!”
乔毓脸上的冷笑比他还要深重,一拳将人打倒,踩着他的脸慢慢儿用力碾:“你是吃屎了吗?嘴这么臭!”
说完,又连珠炮似的向孔蕴道:“章太后训斥你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我来过这儿几次,”孔蕴窘迫的低下头,道:“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敷衍我,后来再来,便有嬷嬷在这儿等着,说了章太后口谕……”
乔毓看眼脚底下想要爬起来的赵管事,松开脚,嗤笑道:“章太后不在家照顾中风老头,反倒叫人出来说这些鬼话,是不是闲出屁来了?”
“从今天起,这儿就是我的了,”乔毓慢条斯理道:“桌椅板凳是我的,工坊是我的,成品也是我的,除去你们这些满口喷粪的狗腿子,剩下的都是我的,明白吗?”
赵管事的脸霎时间就白了,颤声央求道:“可不成,夫人,您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你也配跟我讨价还价。”乔毓嗤笑一声,叫白露去万年走一趟,来这儿接收人手器物,又向孔蕴道:“我既然将你带到此处,便不会叫人被人欺负,只要有理,咱们走到哪儿都不怕!”
孔蕴心下暖热,只是听她这般言说,总觉得有
她那一拳力气用的不小,赵管事生生给敲掉了两颗牙,挣扎着爬起来,怒道:“你竟敢如此侮辱太后娘娘!”
“侮辱?这不是实话吗?”乔毓又是一脚踹了过去:“别说是你,即便当着她的面,我也敢这么说!”
赵管事被她一脚踹出老远,浑身的骨头都险些跌散了,一怔秋风吹过,他脑袋忽然间清醒了三分,剧烈咳嗽几下,惊悚道:“难道,你、你是秦国夫人?”
“不然呢?”乔毓假笑道:“难道是你爹?!”
赵管事险些吐出一口血来:早知道是这个混世魔头,他早跑路了,怎么会主动送上门来认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