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夫人当年也是随同老国公
道上过战场
，真正历经几朝，胸襟韬略远非寻常妇人能比，三两句话便将人心定
下来。
小辈儿们神情平复下来，她又徐徐道：“世家敢冒这个头，想来也是有些准备，咱们无需太看得起，却也不可太过轻视……”
乔毓补充句：“战术上重视，战略上藐视！”
“对，就是这个意思，”乔老夫人颔首道：“指路棍儿给，剩下你们就自己看着来吧，别跟没断奶孩子似，什
都指望着别人教……”
“今天太阳可真好，阿澜，还有你们俩，”她叫起女儿和儿媳妇：“跟
起去院子里走走。”
”
“他们疯吗？”卫国公夫人面露讶色：“这可是抄家灭族大罪！”
“只郑家自己，是不敢做下这等大事，再则，若无其余人配合，成功几率也很小，”常山王妃轻轻摇头，道：“圣上与四娘此前将世家削狠，又流出重新恢复陵邑制度消息，他们当然坐不住，再加上科举取士，万年变革等等事项在，免不得有人想换新天。王师西进，长安兵力虽不至于匮乏，却也不比从前……”
卫国公夫人面有忧色，微微蹙眉，道：“咱们即刻遣人进宫，将这消息告知圣上，请他早做准备。”
“还不急。”乔老夫人慈和笑：“咱们在这儿住两日，他们都没动手，显然是在等待。再则，他们想拿咱们威胁家里男人，可长安城又不是乔家说算，必然还有后招。”
那几人忙站起身，应声“是”，陪着走出去，只留下乔毓和乔南、乔静、乔菀四个小在
卫国公夫人听得叹，却见乔老夫人转向小女儿，笑着问道：“四娘，你在想什？”
“在想，如果要造反话，应该怎做才好。”
乔毓目光在内室几人脸上转圈，认真分析道：“天下政令出长安，首要之事，便是控制京都。京都之要在皇城，皇城重中之重，便是太极宫……”
说及此处，她神情微妙起来：“正如当年圣上做过事情样，若真打算造反，必要先把控玄武门，其次便是控制天子，再后便是控制皇太子，把持中枢。”
“你们听听她说，便知道此事该有多难。”乔老夫人点点小女儿，叹道：“宫城禁卫难道是吃干饭？圣上与皇太子身边人难道都是摆设？更不必说天下向背与在外李氏宗亲。圣上当初能成事，是几下里道使力结果，他那样人，遍寻青史，或许也只有个。老话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真是点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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