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给踹个趔趄,险些栽到床下去,扭过头去道:“你怎背后
乔毓笑着赞句:“百姓安乐,四方来潮,盛世之始也。”
“阿毓,你回来,可真是好,”皇帝伸手过去抚抚她面颊,低声道:“你走,连个说话知心人都没有。”
乔毓道:“你还有那多心腹之臣,也还有孩子们在呢。”
“这不样,”皇帝叹口气,道:“君臣与夫妻,怎能相提并论?咱们有四个孩子,你走,小两个还须得宽慰,大两个倒是大,却不甚亲近……”
乔毓听不得他说儿子,轻轻踹脚过去,道:“还不是因为你陪得少?你有你难处,孩子们也有孩子们想法,互相体谅为上。”
,进去看,才知是皇帝在里边儿,诧异道:“你不回宫?”
“太晚,又下着雪,何必兴师动众,”晕黄烛火映照在皇帝脸庞上,那过于锋锐五官似乎也柔和起来,他道:“明日再回去便是。”
他既这说,乔毓也不好赶人,有心叫他换个地方睡,但转念想,他也不是没在这儿睡过,老夫老妻,再赶人走就有点矫情。
她摇摇头,匆忙间洗漱完,就赶紧往被窝里钻。
皇帝睡在外边儿,枕着手臂看她,不知想起什,忽然笑:“天冷,河工那边儿建设也都停,路倒是还能修,进度也不慢。朝臣们最开始还有所非议,说耗费诸多,唯恐加税,后来户部说可以通过驰道运输物资,再对使用驰道商贾征税,争议声便小……”
皇帝有点委屈:“说他们什?你直接噎过来这多话。”
乔毓也不乐意:“这不是你先说起来吗?总不能只准你说他们不亲近你,不准说事出有因吧?”
皇帝盯着她看会儿,忽然灰心丧气起来,翻个身背对着她,道:“是是是,儿子都是你贴心小棉袄,又乖又体贴,是外人,不讨喜,行吧?”
……这幽怨控诉。
乔毓额头开出朵十字小花来,脚踹在他屁股上:“有话你就好好说,别阴阳怪气。”
他说这话,不像是在征询意见,倒像是专程想找个人说说话。
乔毓听得莞尔,道:“还有呢?”
皇帝道:“吐谷浑被打下来,要怎处置,却还是个问题,朝臣们商议之后,决定叫驻军屯田,再将关中土地缺少农户们外迁。”
乔毓道:“有人愿意去吗?”
“怎没有?”皇帝道:“成年男子授田百亩,妇人授田六十亩,每十户人共用头牛,三年免征田赋,总会有人愿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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