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孩子,怎不忘好处想!”皇帝好容易酝酿出来伤感全给败掉,往小儿子屁股上拍巴掌,又把将昭和公主搂住:“好孩子,快叫父皇抱抱!”
昭和公主脑袋问号,却也没将父亲推开,扭头瞅,就见高庸站在不远处,满脸都写着槽多无口。
儿女几个好容易将爹娘给哄好,又领着往城外皇庄里去摘樱桃,这空档里从高庸那儿听事情始末,又是好笑,又是心酸,便差人去万年送信,将皇太子又叫回来。
皇庄里樱桃黄中透红,晶莹剔透,也是整个长安成熟最早批,按照旧俗,供应宫中之外,往往都会用来赏赐亲贵。
乔毓有几个孩子陪着,倒不像先前那般怅然,拎着篮子跟小女儿块儿摘樱桃,见前边儿有个高枝,正待将篮子
时候,“母亲”永远都是最特殊个词汇,在即将“失去”儿子时候,属于乔妍某些情感,似乎都从灵魂深处浮现出来。
皇太子是乔妍第个孩子,也是她投入感情最多个,他要成家,要做别人丈夫,再往后,又会是别人父亲,不可避免会与母亲越来越远,她怎会不伤心呢。
这多愁善感乔大锤可太少见,但皇帝仍旧没办法体会到母亲对儿子微妙占有欲,瞅她半天,又挨挨蹭蹭在她身边坐下,提议道:“外边儿庄园里樱桃熟,咱们去吃吧。”
“点胃口都没有。”乔毓神情萎靡,眼睛红红道:“几个孩子里边儿,你不是最喜欢淑质吗?你就想想她要出嫁,要从宫里搬出去,做别人家儿媳妇,你心里是什滋味,那心里就是什滋味。”
提起爱若掌上明珠小公主,皇帝可就扎心,脸往下耷拉,怏怏道:“淑质还小呢,说这个做什。”
乔毓忍不住又擦擦眼泪,继续道:“最开始时候,淑质或许还能每天来看咱们,但是等她有身孕,诞下儿女之后,来也就少。人生重心也会从父母转移到丈夫与儿女身上去,这当然没什不对,只是做父母,这心里总是空落落,就跟少块儿似……”
皇帝痛心不已:“伢!”
秦王跟两个弟妹道进太极宫,就看见天下最尊贵那对夫妻神情落寞坐在正殿前台阶上,正迎风流泪,不知道是怎,哭那叫个伤心。
几人吓跳,忙近前去道:“父皇,母后,出什事?”
能叫他们俩掉眼泪事儿可不多,晋王左右看看,见皇太子不在,心就提起来:“难道是皇兄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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