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手臂
刘怀哭着弓起
身子，他弯下腰，头抵在白柳手上
直深深地弯到地面上，就像是在给白柳磕头，含糊不清地哽咽着道谢：“……谢谢你救
，谢谢另个你救妹妹。”
离爆炸还有几秒时候，刘怀以为自己会死，因为没有双手，用尽体力刺客可以说对于白柳这个利益至上人来说没有点作用。
但是白柳冒死地从火光里冲过来，用鞭子把他拖进镜子里。
“其实也没有想到另个会救你妹妹，他理由不太清楚。“白柳垂下眼帘，他平举手臂，把抵在他手腕上弯腰刘怀给扶直，不冷不热地直视刘怀泪流满面脸，“但救你是有理由，因为你也救，这是们之前就商议好交易合作内容，如果你成功拖住苗飞齿，那
就会尽力救你。”
“定要说话，是个守信流浪……”白柳看着刘怀不停流泪眼睛，他很平静地说，“流浪狗吧。”
挂电话之后，白柳侧头看向旁边艰难地喝精神漂白剂刘怀——这哥们儿两只手都被砍断，现在就跟讨口样艰难地缩成小团叼着瓶子在喝，呛得到处都是。
之前白柳想喂刘怀，但是他自己也只有只手，小白六电话过来刘怀就让他先接电话，现在白柳接完电话，伸手把瓶子拿起来喂刘怀，刘怀看白柳眼。
白柳脸上什表情都没有地把瓶子往前递下。
刘怀还是伸头去喝。
刘怀觉得自己现在定很狼狈，满脸是灰黑，像条流浪狗样从别人手上喝水，他知道有很多观众正在看着他这幕丑相，随着精神值恢复，他感到前所未有难堪，情绪激荡让他脸上大滴大滴地流下眼泪。
三十七分钟前，913病房。
刘怀不安，焦躁地来回踱步，他时不时转头过去看坐在床边白柳
“你哭什？”白柳举着瓶子淡淡地问，“不是活下来吗？”
“……也不知道在哭什。”刘怀精神值还没有完全回复，他就像个好面子，这个年纪很容易觉得自己丢脸男大学生样偏头遮脸，不让白柳看他。
刘怀蜷缩脖子，低着头嗓音沙哑：“……好像条无家可归流浪狗。”
“是有点像。”白柳不带任何情绪地点评句，他抬眸看着刘怀，另只手臂被切断下来伤口还在渗血，“们两个现在都很像流浪狗，但至少们是活着流浪狗，所有人都活着，你妹妹也是。”
刘怀死死咬住白柳手上那瓶精神漂白剂瓶口，忍又忍，还是忍不住呜咽着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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