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们握紧拳头站起来,他们胸膛剧烈起伏,恶狠狠地瞪视着白柳,原本怀有丝微弱希望眼神变得愤怒又死寂无光,还有人麻木地耷拉下头,似乎早已经料到这个结局。
刚刚提问白柳那个年轻妈妈虚弱地放下手,她捂着脸隐忍小声地哭泣起来,嘴里似乎在念叨孩子名字。
但他们之中,依旧没有人冲上来攻击白柳。
——因为就算白柳把自己恶劣意图这样直白地摊开,白柳也是他们和绝望样最后希望。
只要能短暂地躲开玫瑰香水跗骨而生瘾,无助流民只能被掌握源头人挟裹,被迫堕落进入更深地狱。
当初说着要免费发放玫瑰香水给他们那些厂商,恨不能把瓶香水卖出天价!
他们用怀疑,惊惧,忐忑不安,满怀泪水眼神望着集装箱上神色平宁白柳,就像是望着黝黑沼泽里最后根稻草,他们不知道这个人是在骗他们,还是在把他们引入更大更深,更无法自拔泥潭中。
但这有什用呢?除相信白柳会是个好厂长,他们已经没有选择。
当玫瑰香水被他们毫无意识地接纳滥用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他们只能选择接受这个结局,或者用死亡逃避这个结局。
隔很久,才有人极为轻微,极为小心地举起颤抖,枯萎得只剩白骨手,十分小声地询问:“……白柳先生,您真会做个好厂长吗?”
白柳眼神散漫地在下面流民因为他话出现各种情绪脸上扫过。
他原本是可以用刚刚那个理由骗到这些走投无路流民。
你看,就算他现在告诉他们他在骗他们,他们也会自欺欺人地跟他走,为他免费工作,只为口虚无
这个提问女人是个身体腐烂小半截女人,她脸只有额角枯萎,怀里还抱着个双脚枯萎,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小婴儿。
这小婴儿奄奄息地蜷缩在她怀里,吮吸着要枯萎不枯萎大拇指,纯净而溜圆黑色眼睛里是两朵和这个小婴儿年纪完全不符,衰老枯败玫瑰花。
她用盛放同样快要枯萎玫瑰花眼睛,含着眼泪,眨也不眨地看着白柳,声音哽咽:“……如果您成为厂长,您会直是个愿意帮助们好心人吗?”
“不会。”白柳回复得很直白,“很大概率不会,现在这样说只是为骗你们为工作而已,就和之前那个推广玫瑰香水厂长样。”
下面静,白柳这句话落入下面流民惊愕眼神中,就像是滴水滴入油锅里般炸起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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