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掀开眼皮看
眼坐在他对面
陆驿站：“
炸毁玫瑰工厂？”
“是。”陆驿站似乎也不觉得自己在说什
很重
越来越像个怪物。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看见过生命在个人身体里飞速流逝。
苏恙祈求地望着唐二打。
唐二打点点地松开苏恙握住他手，然后又虚空握握那只他主动松开手，他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嗓音嘶哑到几乎听不清：“……检测，要怎做？”
苏恙发自内心地笑起来：“谢谢你，队长。”
，他语气里带着笑意，“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拯救这些被污染人。”
唐二打说不清自己到底静多久，才嘶哑地开口：“……那你呢？”
苏恙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靠在唐二打肩膀上，闭着眼胸膛轻微起伏。
他们默契不需要他们多说什，两个人都明白苏恙做出什样决定——苏恙决定牺牲自己给唐二打做检测，让唐二打成功地晋升为厂工。
这相当于是让唐二打亲手杀死苏恙，去拯救这个游戏里其他人。
“对。”苏恙似乎想起什重要事情，脸色变得凝重，“队长，你还记得当初你抓到然后又逃逸那个活人异端白柳吗？等下你离开这里，如果有机会找到他，请定杀死这个人。”
“就是这个人，在他逃出危险异端处理局当天，炸毁们去检测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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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之隔另个牢笼里。
在陆驿站好不容易搞清楚自己面前这个真是变成刘佳仪白柳，两个人很没有紧张气氛，有搭没搭地聊起来。
哪怕这个苏恙也只是个游戏里人物，只是个假苏恙，但唐二打下不手。
“但是队长……”苏恙靠在唐二打肩膀上睁开虚无眼睛，好像喃喃自语般轻声说着，“已经不可能救回来，成瘾。”
“队长，做人要看开点，死亡这种东西……人类都是要死。”苏恙语气里带着点，随意，无所谓笑，他好像在哄唐二打般，“如果非得要死话，希望死对你有意义。”
“其实真很高兴，能在彻底枯萎前见到你，因为这至少代表这久好像是犯傻样挣扎痛苦，不愿意对玫瑰香水屈服自折磨是有意义。”苏恙在唐二打肩膀上转过头，很温柔地注视着他，“意义就是等到你，队长。”
唐二打能看到苏恙脸上裂纹在渐渐加深脱落，血液从边缘渗出，倒映在他瞳孔里苏恙变得越来越像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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