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蹲下,他双手搭在膝盖上,和床底惊恐未定杜三鹦平视着,然后略顿下,就毫不犹豫地握住床栏,俯身钻进去。
“!!!”杜三鹦吓得疯狂蹬腿往床里躲,直叫,“你别过来!会受伤!”
白柳安安稳稳地躺在旁边,侧过头微笑看向杜三鹦:“所以你躲在床下不见任何人,不是因为胆小,是因为害怕靠近你人受伤,是吗?”
杜三鹦怔怔地看着白柳黑色眼睛,他缓慢地松开包裹自己厚厚被子,好像受到某种超出自己常识内容震撼般,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白柳,结巴道:
“……你,你没事?!”
床边输液架也跟着倾倒,眼看就要插向牧四诚喉口。
唐二打眼疾手快地稳住架子。
牧四诚惨叫声,飞速地扯回自己手,边跳脚边呼呼地吹自己被砸得通红手掌。
他惊悚地看着那个突然断裂铁栅栏床:“这尼玛也能断吗?!”
刘佳仪目露怜悯:“杜三鹦可是幸运百分百,你觉得你能强行地把这样个人从床底扯出来吗?”
露出只眼睛,眼镜被耸到眉毛上去。
“不认识你们。”杜三鹦小小声地说。
他又往里缩点,很明显不会轻易出来。
负责人头疼地拍下额头。
白柳躬身道谢:“麻烦,能让们和他单独聊聊吗?”
白柳友善地伸出手:“或许该说初次见面,白柳。”
“——你遇到过次游戏玩家。”
杜三鹦呆
她看向那张床:“只要他自己不想出来,今天就算是地震把们都埋,杜三鹦也会是没事安安稳稳待在床底那个。”
牧四诚无语地甩被砸得红肿手:“那你不早点告诉?”
刘佳仪斜眼看他:“总要验证下嘛,看你挺积极。”
牧四诚:“……”
聪明人没有个好东西。
负责人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有什事叫吧,不要太吓到他,他最近应该记忆刚刚清零过。”
在负责人离开之后,牧四诚眼睛亮,袖子捋,磨拳搽掌伏地就想把杜三鹦给扯出来。
杜三鹦当年靠着毫无道理可言运气死死地压他头,抢他不少战利品,还老是在他面前装无辜仇,牧四诚还记着呢!
虽然觉得这家伙也蛮惨,但人家既然都摆出这副可怜巴巴求欺负样子,不上手搞两下两下,牧四诚觉得都对不起自己!
结果牧四诚手刚伸进床底,杜三鹦受到惊吓到般“啊”声,床就应声而倒,塌个角,断开架子正正好压在牧四诚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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