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
不到十分钟，白柳用布和防寒服包裹着尸块出来，他有意地和杜三鹦隔
段距离。
白柳：“去联系机长，让他准备全员弃机，尽量找能跳伞
地点降落。”
白柳平稳地嗯声：“
知道，这是你们立场，理解。”
机长呼吸声很急促，他似乎在哭，声音哽咽无比，然后就是两下沉重，用力，磕头声音：“但这次，收回之前对你所有个人评价。”
“谢谢你救其他队员，谢谢你救。”
两个人从医务室里出来，白柳轻轻地揉着自己手腕，背部残留块碘伏消毒过黄色印记，骨头凸起处有些奇异变形——这应该就是环扣打进去地方。
机长脸上还有被粗,bao擦拭过泪痕，他对白柳颔首：“帮你打开货舱门，你去吧。”
手指无力张合瞬。
他目光从还在操纵仪表盘两个队员憔悴脸上，缓缓地挪动到窗外白茫茫云团雾气里，短暂地放空会儿。
然后他闭上眼睛，嗓音沙哑地道：
“……你过来吧，上四个环就可以，手腕脚踝，控住四肢。”
白柳起身，很诚恳地道谢：“谢谢。”
白柳领着还没回过神杜三鹦路往底层货舱走。
进货舱，眼就能看到那些储存尸块金属箱子，它们整齐地隔着约两三米距离，环形摆放着，彼此之间塞不少泡沫和气垫隔开，但有些气垫已经在颠簸中被戳破，焉哒哒地摊开在地上。
白柳让杜三鹦站在货舱门口，不要靠近，最好也不要看，避免被精神污染，他个人进去处理盒子里尸块。
杜三鹦老实地待在货舱门口，站哨般后背挺得笔直。
其实不用白柳说，他也不会回头看盒子里东西——那些盒子莫名给他种很不幸运预感，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机长疲惫地挥挥手：“……痛话，忍不住就说。”
白柳被带到医务室，杜三鹦惴惴不安地守在外面，他以为会听到里面传出什
惨叫声，再不济也会听到点呻吟——打扣还不打麻醉，听就很痛。
但最终医务室里只传来就像是订书机订书样咔哒声，传来四下，然后就是白柳沉稳地道谢：“好吗？谢谢机长。”
杜三鹦本来想推开门，但他停下来——他听到里面有人下跪声音，膝盖砸在冰冷地板上，砰声。
“你是个异端，是个没有恐惧怪物，异端管理局，们第三支队定会监测你辈子，不会给你任何作恶害人机会。”机长咬牙切齿地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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