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和老奶奶听
这话都略显迷茫：“什
工伤，什赔偿？”
唐二打刚想张口解释，但想起这里种种离奇
制度，在这些离奇制度下，公司给员工职业病赔偿简直是
件奢侈过头事情，于是他刚张开口又闭上，最终只是僵硬地说句“没什”，把话题糊弄过去。
倒是老爷子慢慢地喝两口水，缓过来想下唐二打话，似乎明白唐二打意思，他像是觉得好笑般地摇摇头：“诶呀，后生，在工地上工作几十年，到
这个年纪，人人都要得这样病，公司那里管得过来啊，医药费那贵。”
“他们开公司是为挣钱又不是为做慈善。”老爷子摆摆手，“管你几十年医药费？哪来那好事情。”
白柳顺着老爷子慢吞吞步伐并排往前走：“发现来阳光城新市民很多，您是阳光城本地人还是移民？”
“所以这就是阳光城结婚率和生育率连续三年那高原因。”白柳若有所思，“原来是因为有这个【阳光育苗】贷款存在。”
牧四诚听得毛骨悚然：“生孩子抵押？这些孩子要是长大之后知道自己被抵押，不会跑吗？”
老奶奶叹气摇头：“跑不掉，只要你来到阳光城，不还完贷款根本没有办法离开。”
“和老伴自从开始贷款买房那天，到今天为止，已经六十年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老爷子看向E区外被高楼遮挡住，只能透出丝阳光，眼神里流露出种稍纵即逝渴望，“有时候想去外面看看，但只要休假天工作就没有。”
“真希望，十年后还完贷款，能有点余钱让们活着看眼外面世界呀。”
“和老伴都是移民。”老爷子
“在阳光城，活这大把年纪，还没见过整个太阳呢。”
老爷爷叹息般地轻声诉说，但话音还没落就捂住嘴猛烈呛咳起来，大口大口血脓从他口鼻里面涌出。
旁边老奶奶习以为常掏出胸前小帕子给老爷爷擦拭，边不好意思地对白柳他们点头示意：“见笑，和他都在工地上工作，粉尘太大，呼吸道直不好，老毛病。”
“每个月医药费就是大笔开销，年轻时候们俩真该好好戴防护罩，不该为抢工急那点时间。”老奶奶略显责备拍着老爷子背，长叹声，“你看现在，为看病多都去吧？”
唐二打掏出瓶水，慢慢地喂干咳老爷子，皱眉问：“这是长久工作导致职业病吧？算是严重工伤，你们公司不给赔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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