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庭院中间大树,落叶纷纷扬扬落下,在池塘上荡出圈圈涟漪,谢塔站起来,他整个人被笼在身被吹起来轻如蝉翼,薄而宽大外套里,眼神隔着纱,落叶,风,和晨色,朦脓到完全看不清楚,只能看到谢塔脸上渐渐淡下去笑意,和仿佛寥落般苍白嘴唇。
白柳听到身后锁链挪动声音,他听到谢塔脚上锁链在地上拖动,然后绷直,发出被人牵拉振鸣声。
谢塔在跟在他身后走,没发出点脚步声。
白柳没有回头,只是停住
“明明在几个月之后邪神祭上就能见到不是吗?”
白柳顿。
谢塔忽然笑起来,他垂下轻颤眼睫,看向白柳背在身后微微蜷缩右手,然后谢塔抬起左手,将纤长手指滑进白柳扣紧手指缝隙内,然后慢慢地,十指交握地握住白柳手。
“明明用痛苦唤醒,要来见人是你,最后反倒要这个什都不懂邪神来告诉你,为什日日想见你。”
“只是面劣等,不合格镜子。”
白柳侧过头,眼神下移避开谢塔视线,他很迅速地站起来,语调冷静:“天要亮,要回去。”
“那……”谢塔安静地仰头,他银蓝色眼睛里同时倒映着天上黯淡月亮和站在回廊边上白六,语气很轻地询问,“你明天还回来吗?”
白柳静静,他今天没有像昨天样问【那你希望来吗】,但谢塔却仿佛知道白柳想要问这个问题,自然而然地回答:“希望你明天来。”
他眼眸中光景浮动,映照着初亮云:“希望你日日都来。”
“这样就能每日都能见到你。”
谢塔抬眸,眼睛错不错地望着白柳:“自然是白柳为什想见到,就为什想见到白柳。”
“明晚可以等到你吗?”
白柳嘴唇抿成条直线,他攥紧秒手心里谢塔冰冷手指,但很快又松开,低着头很快地向神社出口走,只留下句没什情绪话:
“明晚不会来,你不用等。”
谢塔手被松开,跌落在回廊上。
白柳呼吸断拍,垂在身侧手指蜷缩,等他再开口时候又是平淡到仿佛陌生人般语气:“为什要每日都见?”
“只是个普通祭品罢。”
“高高在上邪神没必要日日见,然后在这样个普通祭品身上浪费这多感情和好奇心。”
谢塔专注地望着白柳:“那如果你只是个普通祭品。”
“那你为什要在前晚偷钥匙上来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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