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搂紧还傻兮兮愣着人,接过医正手里药刷子,心想自己活二十二年,第次知道他还有这好耐性哄个小孩儿上药。
齐轻舟可算回过神来:“疼疼疼疼疼……”
殷淮左手紧紧揽着他腰,右手举着药刷子,双艳丽风流丹凤眼淡淡睨他:“殿下,臣这还没下手呢。”
怀里人顿,不出声,埋在他胸襟吸吸鼻子。
齐轻舟腿上那伤口丑陋又狰狞,像只脏黑虫子化脓,殷
殷淮逗弄够他,总算是出齐轻舟说要搬回长欢殿那口恶气。
说出来许也没人信,当他听到小皇子想回自己宫里那刻,心里倒是真有几分动怒。
莫名,bao戾和狂躁全在瞬悉数涌上心头,他时之间竟然无法想象,齐轻舟要是不在,焰莲宫会变成什样子.
书房里那几只没画完风筝要带走吗?
那摞堆得高高话本呢?
两下,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不是、掌印,这真疼,火辣辣地,沾药水,跟伤口上撒把沙子再铺层盐似。”
他说得认真又传神,也不觉得自己是在撒娇,对方却不为所动,修长微凉手指按住他颈后和腰侧,仿佛拿捏住条调皮小蛇七寸,漠然道:“殿下忍忍,医正说已经参最好止痛药,若是不按时按量涂上,就等于功亏篑,殿下前边吃苦头不就白吃?”
齐轻舟轻嘶,处处被人钳制,皱眉撅嘴不说话,声不吭。
啧,玩儿消极抵抗是吧?
殷淮眯眯眼,忽然俯下身,下巴搁在他削瘦肩膀上,凑近他被复建折磨得汗津津小红耳朵,语气轻得似缕烟:“您说是不是这个理?殿下。”
还有他从长欢殿搬过来几大盆金字绣球和在御池里捉来肥硕懒动锦鲤,也要收回去?
然后什也不给焰莲宫留下?让这里又回到原来那片历年经久冷寂和荒芜。
心气起,握在齐轻舟腰侧指骨又不自觉紧紧,他低低“唔”声,不明所以。
殷淮眉尾有些凶狠地挑着,他焰莲宫是什地方?
春水汀市井之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两瓣开合唇几近要咬上他玉白耳朵。
那语气又湿又热,包裹着耳垂,像阵苏苏柔柔暖风顺着耳郭、穿过耳道打在耳膜上,仿佛有什又顺又滑东西溜进去似。
齐轻舟个抖擞,忽然整条脊背都绷直,随即又寸寸缓缓软在殷淮怀里。
心如鼓震,许久反应不过来似,但又万万不敢回过头去看。
背后人似是低低嗤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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