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轻舟也看见他了,把脑袋从繁茂的枝叶里探出来,露出一口糯米似
齐轻舟一双眼珠子只会盯在前面那道清绝昳丽的背影,一个趔趄,慌乱中握住了一双手才没摔倒。
下一秒,就被那双手紧紧反握住。
他看到殷淮缓缓转过身来,两道好看的眉毛不悦地蹙起来。
“殿下认真看路。”声音还是恭敬疏离的,只是夹杂着责备的意味。
齐轻舟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站稳了也依然就这么牵着那双手不松开,殷淮看到那张脸上乖顺的表情,便把到嘴边的提醒压了下去,继续任由他牵着。
,纵身自五米高城墙上掉落,太后忙让太医一查,原来膝盖骨已经快要坏死了。
太后大怒,从此将齐轻舟养在庆寿宫。
殷淮听后沉默良久,说:“知道了,下去吧。”
“好好伺候你主子,他有个什么闪失,本宫就在你身上报以十倍。”
齐轻舟受伤的一个月里,被殷淮惯出了一身的坏毛病,上药有殷淮亲自哄着,吃饭殷淮喂到嘴边,穿衣服也只需要俩胳膊一伸,真正做了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子。
焰莲宫五月的石榴长得极好,一溜串地坠在碧色的枝头,星星点点白里透红像宫灯。
齐轻舟腿上的伤刚复原没多久,闲了小半个月到底没忍住,非要爬树上摘果子试一试腿是不是真的完好如初。
他在一群宫人紧张的目光下灵活地爬上树叉,他故意晃了晃树枝冲下边儿没心没肺地笑:“瞧你们吓的。”
底上的奴才们恨不得围成一层人肉垫子,生怕这尊矜贵的金樽佛一不留神就摔了。
殷淮打西殿走过来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一群幕僚,顺着宫人奇怪慌张的眼光仰头一瞧,树上攒着个轻盈灵活的身影。
天气越回暖他越喜欢往殷淮身边凑,殷淮身上总有一股冰凉清爽的气息,挨着他就像是抱着一块冰,很舒服。
而且他被上药时候的那股子痛劲儿吓怕了,心里认定只有在殷淮身旁他的痛苦才能得到纾解。
殷淮在书房批公文,他就捧着个话本坐在一旁吃葡萄,殷淮淡淡看他一眼,没说什么,齐轻舟抬起头来,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尽是疑惑,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粘着一个公事缠身的权臣有哪里不对。
殷淮一梗,索性伸手给他擦去唇边残留的果汁,略带薄茧的指腹擦过娇嫩的唇瓣带来一阵细密的电流,齐轻舟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眼睛。
宫里有客人来,殷淮要和人到亭子里喝茶赏花谈公事,他也一步不落地跟在后边,只是他腿上的伤还没好利落,走不快,殷淮便不动声色地放慢了速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