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不知道,以殷淮身份地位,总是引人趋之若鹜,自己只是他门生,没资格管那多,可他就是难受,每次都难受,怎会这难受。
殷淮怔,没想到他介意是这个。
他不否认,他权势和职位决定身边会被送来各种各样人,他以前也留过,但没有自己收过。
都是有所用才会留下,只是他没想到齐轻舟竟然这介意这个。
殷淮收笑意,时半会儿没有说话,久到齐轻舟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正想说“算”,殷淮就把他整个人从被窝里捞出来,放到自己面前,柔和幽沉目光掠过他脸:“殿下何必在意那些人。”
殷淮挑挑眉:“有何舍不得?”
齐轻舟“咻”地坐起来,将披未披轻纱薄衫掉大半,露出玉般肩头:“宫里嫔妃都没有这样美。”
殷淮凤眸黑沉,忽然凑近问他:“那是臣美还是他美?”这话听起来还有丝委屈。
“……”齐轻舟如实道,“你美。”
殷淮仍是静默凝他,凤眼狭长,又黑又沉。
哼声,被子拉,头埋进去,不想再看那张美丽又讨厌脸。
“……”殷淮无奈揉揉额角,伸手去拉他被角,“可是他冒犯殿下?”
齐轻舟道:“不是!”他倒不是介怀江上雪态度,他堂堂亲王,要真对付个乐师不费吹灰之力。
他介意是殷淮金屋藏娇,他如鲠在喉。
齐轻舟恶狠狠道:“江公子并未冒犯,倒是不小心误闯掌印特意辟给江公子习琴地方,扰他雅兴。”
齐轻舟坐在他怀里
齐轻舟也不知道怎明明是自己兴师问罪却又陷入被质问境地,气道:“你美你美你比他美!”
“唔,”殷淮满意,说:“臣亦觉得殿下比那江上雪好看千百倍。”
“……”齐轻舟心说,那倒也不必。
殷淮大言不惭:“既然殿下与臣都比那江上雪好看,他便没什稀奇。”
齐轻舟看着他,还是心烦,似诉似怨,轻声喃喃:“掌印身边太多人。”走个李玲珑,又来个江上雪,个个才貌惊绝、才华横溢,掌印还看得见无是处自己?
殷淮似笑非笑地睨他,等他脸红起来方才悠悠解释:“特意辟给他习琴地方?臣怎记得,臣原话是‘只许他在湖边走动’?”
那已经相当于变相圈禁。
“殿下不必为他坏心情,这人很快就不在宫里。”
最迟后日,也要抬进王府,丞相好日子已经过得太久。
齐轻舟没想到殷淮居然舍得将江上雪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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