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欠人情自己还就行。”
殷淮垂下眼睑,顿时心神大撼。
官场诡谲,尔虞诈与欺骗利用从来都是明目张胆明码标价,他这些年步步,权势滔天,炙手可热,接近他人、讨好他人甚至是害怕他人,谁不绞尽脑汁想从他身上算计哪怕分厘,他无所谓这个规则,也有是余力与心思去权衡游戏。
他这样位置与处境,最保险路是当个没有弱点*相孤臣,只是没有料到齐轻舟在他面前竟坦诚护短到这样地步。
殷淮双细长眼生出暖意,听着他淡淡声音,心像是在腊月寒天浸于池温热水中,好似匮乏贫瘠心里又能生出分力气去多爱眼前这个人分。
得有些不寻常。
齐轻舟这段时间去哪里做什见谁说什话,他只怕比他自己本人记得都还清楚,齐轻舟对他也还算诚实,唯独除他去见穆侯爷和外家陈将军这两件事。
从头到尾,避而不谈。
穆家以前对陈皇贵妃有恩,这次是想让齐轻舟在殷淮身上下点功夫,提下穆二少位称,穆二少在兵监司任职,隶属东厂,这种地方,皇帝老子都没殷淮说得上话。
齐轻舟当时反应是,含糊地说自己会想办法。
面上却仍似笑非笑地问:“噢?们什关系?”
齐轻舟:“……”
作者有话说:
师徒关系(bushi
但殷淮等个晚上,也不见齐轻舟有提起趋势,他不说,殷淮就直接问。
齐轻舟扯住他半边袖子,生他怕误会是似,急急解释道:“到时候会跟父皇提提,或者找兵部皇叔,提个位称还是办得下来。”
提个位称,说好办也不好办,毕竟是重器部门。
“哦?”殷淮懒散地靠着软榻,单手撑着脑袋,有些出奇道:“殿下何不直接跟臣说?”去找别人就是舍近求远。
“那怎行?”齐轻舟看他眼:“不能开这个例,不然以后大家都仗着和你关系来占你便宜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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