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柳菁菁还是前几日齐轻舟学乖服软,殷淮看他听话,心情好赏他。
齐轻舟捂着脸沮丧地想,自己真是可悲,就像只狗,连放出来遛遛、见见人都要摇尾乞怜才能做到。
柳菁菁大大咧咧浑然未觉:“于家那事儿早翻篇啊,罚几个下边人,不过东厂这次也不知道是怎,雷声大雨点小,有意把事情压下去,后续基本没什人知情,也就听爹和哥喝酒时候咧那嘴巴。”
“哦。”齐轻舟从最开始愤怒、气郁到现在已经平静。
原来事情早就结束,殷淮直吊着他
两个人就这别扭地相处着,齐轻舟想问问于家事情进展如何,每次都被殷淮不着痕迹地推回来:“殿下见到臣总是闭口不语,开口便是问旁人,臣很吃醋。”
齐轻舟静静看他眼,知道自己撬不开他金口,便又闭目养神不说话,他没有力气跟道行这高妖精斗智斗勇,也不想看见这个变相软禁他人。
那漂亮出尘张脸,那冷硬扭曲颗心,他看会难过,会痛心,会想流泪,索性沉默,任由对方布施。
他曾经那喜欢那信任人现在变成个陌生人,囚禁他、强迫他,威胁他,他好想从前掌印,以前哪个掌印他去哪里,要怎样才能找回来啊。
齐轻舟现在连哭都不会,明明原来刚离开殷淮时候还很难过,天天委屈天天想哭,现在连眼泪也没有。
“没事儿你还不高兴啊?”柳菁菁每次吃焰莲宫点心就停不下来。
齐轻舟看她吃得津津有味,没将殷淮软禁自己事情告诉她。
他觉得羞辱,觉得悲哀,觉得可耻,虽然他自尊早就被殷淮扔到地上折辱得点不剩,但还是不想在
殷淮看着小皇子厌烦地阖上眼帘和面如死灰神情,执杯手紧紧,眸心亮光也彻底沉黯下去。
于家事要不是柳菁菁无意间滴溜那嘴,齐轻舟不知道自己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他被完全囚禁在这座华丽空旷宫殿里,像只被折翅百灵,在这牢笼里麻木地看太阳升起又落下,他再也不会吱吱喳喳地唱歌、也不能自由自在地飞行,只能做个供人观赏、讨人欢心摆设。
在没遇见殷淮前十几年,即便日子再难过,他都没有被禁锢过自由,那个人把他脊骨和灵魂都生生抽走。
无法踏出焰莲宫步,外界风声雨声也传不到齐轻舟耳朵里,就连朋友也是不被允许见面,宗原就来求见三次都被殷淮命人打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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