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殷淮苦,也不在乎苍生苦。
面前那碗上好桃茉观音已经彻底放凉,齐轻舟没有动口,满脑子都是他掌印。
颗心脏在胸腔里乱撞着,仿佛被人攫在手里重重捏下,又酸又痛,他从来没想到过行素唯独尊殷淮能为他妥协到这步。
明明对方都改变那多他却视而不见,他从未设身处地地想过掌印处境,所以总以为他无所不能、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可这个人也不是钢铁做,他也会伤心难过、他也会失望落寞。
他那样个站在风口浪尖人,要应对多少朝堂之上口诛笔伐,而他全力护着人竟还质疑他、讽刺他、侮辱他。
师听见他轻声自言自语:“算,全杀他又该生气。”
“……”
“老臣很吃惊,这并非臣认识督主。”
“凡事无论黑白不留余地才是他作风。”
“可是后来想,又明白。”
台上戏已经结束,可齐轻舟出不戏,他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这些天都干些什啊。
齐轻舟为自己感到羞愧,他自诩信任掌印,口口声声指责掌印辜负他腔情谊,可他信任那脆弱,不堪击,在指控别人对掌印诋毁污蔑时振振有词,可到自己身上却叶障目。
作者有话说:
今天没有话说,只有啵啵
“是苍生承殿下福泽,为殿下,他变得有顾忌、柔和,更像个人。可是——”
“也有弱点。”
“有情欲,有慌乱,有失控,有求不得,有自乱阵脚。”
严太师观察着齐轻舟神色,给他添碗茶:“陪他走段吧,殿下。”
“他太狠,也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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