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马上反对,只是问:“殿下为何想去。”
如此危险的地方,他从未考虑过真的让齐轻舟以身犯险,那些话不过是安抚老将的借辞,他还不至于这么窝囊,让自己的心爱之人去遭这个罪。
齐轻舟却跃跃欲试:“能与他们的将帅正面交锋,又能实地考察一下地势地形,值得一去。”
殷淮不同意,语气强势不容置疑:“那也轮不上殿下去。”打探军情摸索路线他麾下有的是军才。
齐轻舟还欲争取一下,主要是他急着立军功,殷淮捏在他肩膀的手紧了紧,神情严肃:“殿下可有想过此事是丞相所为。”
殷淮舔去他嘴边沾着的面屑,两人一人一口将饼吃完,齐轻舟又与他同分了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餍足地靠在殷淮怀中休息,殷淮命人将餐食撤下去,轻轻揉着齐轻舟有些撑满的肚皮帮他消食,抱着他去沐浴。
“过来,臣给殿下擦干头发。”
齐轻舟听话地蜷在他怀里,忽然道:“掌印何时送我去敌营?”
殷准手一顿,扳着肩膀将人转过来:“殿下听到了?”
齐轻舟“啊”了一声:“听了几句。”
他。
齐轻舟坚持:“我喂。”目光又黑又深。
自觉语气太蛮,又软乎道:“好不好?”
殷淮从一回来就绷着的嘴角终于弯了弯,由着他,低头就着他的手尝了一口
齐轻舟问:“味道如何?”
不然如何就非要派一个室子弟出面,而刚好又只有齐轻舟一个亲王在军中,一切都太
殷淮过了几秒才开口:“殿下,臣——”
齐轻舟感受到他躯体的僵硬和语气里的紧绷,先发制人抱住他,未干的发将人的衣裳也蹭湿了,一笑:“掌印紧张什么?”
殷淮静静看他许久,确认他是真的没有生气,才松了口气道:“臣以为——”
齐轻舟凑上去亲他,不让他说下去,吻了许久,两人四目相视,都想起过去相似的一幕和引起的误会,竟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现在不一样了,他们相互信任,不会再因无端的猜疑而误会彼此,可当齐轻舟说出那句“掌印,我想去”的时候殷淮还是不由得脸色微沉。
殷淮闷笑:“好吃。”说得含糊,牙齿咬了咬他的柔软的指腹,以示不按时进餐的惩罚。
齐轻舟深吸一口气,耳根红了一寸,被含着的手指按了按殷淮舌根。
他凑过去:“我尝尝。”扬起脸快速舔了一下殷淮嘴角,砸砸舌:“确实美味。”
像只捡食的小狗。
殷淮眸心一幽,圈在他腰肢上的手臂收紧,齐轻舟得逞了,满意了,慢悠悠就着殷淮咬过的饼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