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之下依然没有反应，江怀玉咬着牙，握紧霜寒剑，用平生最大
勇气，抬起霜寒剑，挑开黑衣。黑衣之下，黑蛇
动不动，气息微弱。
黑蛇只有小指粗，冷雨滑过细小鳞片，溅出寒意。
江怀玉看到黑蛇瞬间，脸色顿时惨白，他抖得差点握不住霜寒剑。
黑蛇扬起头，焉嗒嗒看江怀玉眼，蛇尾卷着黑衣把自己盖
起来。
“别看，师尊走吧，弟子没……事。只是轻伤，有点……痛而已。”
江怀玉冲上心口怒火滞在这丝鲜血上。
谢眠慢条斯理擦去嘴角血液，他撇过头，蹙着眉，轻声道：“没事，只是和妖魔交界处界主打斗时，受点轻伤……”
他话没说完，咳出口血，在淅淅沥沥冷雨中，变回原形。
可能是因为受伤，他变回原形并没有像黑蟒般巨大，给人极大压迫感，而是缩小数百倍，小小条黑蛇，尽数被压在黑衣下。
江怀玉：“……”
而妖魔交界处海岸，他现出原形，跟巳蛟缠斗后，江怀玉就开始抗拒他接触。
蒙蒙冷雨染湿发丝，冰凉，贴在脸侧，如蛇鳞给人多感觉。
江怀玉脑袋空白，他好半天才缓过神，僵硬着抬眼，看向谢眠。唇上微微有些刺痛，是被谢眠咬破。
江怀玉抿抿唇，挤压已久情绪骤然爆发，他信任谢眠，谢眠却来缠他，欺负他，还控制不住本性，轻薄他。直到刚才，他还在轻薄自己。
自己是他师尊，他这
可以这样？欺师犯上。
谢眠声音在江怀玉耳边响起，江怀玉从没听过谢眠虚弱至此声音。江怀玉咬紧牙，他在原地站许久，才用剑尖把谢眠挑起来。
谢眠已经闭上眼，失去意识。
江怀玉因为害怕，手抖，挑好几次才挑起，硬生生把谢眠摔几次。
江怀玉挑起后，挑到
江怀玉满心怒火哑火，他盯着堆散在地上黑衣看会，御剑就走。
“你今天就给离开，本尊不想看到你。”
黑衣下没有任何反应，江怀玉御剑飞段路，停驻在空中，他停许久，御剑回到原地。
抖着手，几步走到黑衣不远处，拿霜寒剑剑尖轻轻戳戳黑衣。
“谢……谢眠？”
“你现在认错还有什用？你给
滚！滚得远远！”江怀玉气急，连本尊自称都不用。
谢眠沉默片刻，他背着江怀玉，狠狠拔掉手背上鳞片，片片碾碎，“弟子知道。”
江怀玉冷笑，“有多远滚多远。”
谢眠：“好。”
谢眠倒着退后几步，正要转身离开，忽然蹙起眉，嘴角溢出丝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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