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看向墓碑，墓碑上宋柒两个字异常清晰。
宋柒，他母亲，早就算计好
切。
——她知道断腿下场凄惨，为
不死在其他龙族手中，更为在死前赎罪，让自己出气，所以故意放蛊虫入身体，疯疯癫癫，让自己杀她。
谢眠以为自己算计她，其实是被她算计。
谢眠不知道为什
眼睛有点不舒服，他视线从墓碑上移开：“即便如此，
依然恨她，恨她薄情寡义，恨她自轻自贱，恨她聪明生，却连
他杀后，直没有去查过蛊虫到底是什蛊虫，他从心底抗拒切跟宋柒有关
事。
江怀玉声音像是浮在花海上，接着道：“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她从开始就知道蛊虫是黄昏？见过你母亲，很聪明个人，她不可能不解蛊虫是什蛊虫就随随便便放入自己身体。”
江怀玉说到这里顿住，他隔会才道：“你比更清楚在九龙岛断腿，失去讨好上位者能力下场。”
“清楚。”谢眠抿紧唇。
这刻，
埋在其中处花海处，这才道：“师尊不觉得弟子很残忍？是不是后悔跟弟子结为道侣？”
风卷着江怀玉墨发，江怀玉没回话，他看着手边花，盯会，转身走到林间，抬指削掉截足有大腿粗树木枝干，简单做成墓碑，立在埋瓷罐地方。
谢眠盯着江怀玉立墓碑，在墓碑上笔划，工整写上宋柒之墓四个字。
“既然同意师尊陪弟子走这趟，弟子就不怕师尊知晓弟子是这样残忍存在，就不怕你会后悔，你没有后悔机……”
浸着寒意手指按住他唇，谢眠未完话全部堵于口中。
谢眠忽然明白宋柒为什死时那温柔，没有骂他，没有不甘，更没有愤怒，只是把多年存储交给他，跟他说她国家有很多很多花，春季开放时，很漂亮。
说希望死后回到国家。
“如果有朝日，你能离开九龙岛就好。
届时，带上骨灰，赶在春季未完时到达宋国，就能看到大片大片花。九龙岛是没有这些花，这些花只在宋国土地上开放。
大片大片花，很壮观……”
江怀玉艳丽脸上展现笑容：“没后悔，跟你结为道侣没有后悔过次，甘之如饴。”
谢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江怀玉。
江怀玉收回手，他转身眺望远方，远方花海似乎无边无际：“妖界传来那种蛊虫见过，方才悄然问下穆燃灯，他说此蛊虫名叫黄昏，入/体便无救，无法医治腿，更无法转移。
“你杀她，确实是在帮她解脱。”
谢眠侧首也看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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