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绽把他往身后拽,两眼火样瞪着鲁哥。
“东西?什东西,”鲁哥开始耍无赖,“谁能证明东西是你们,有发票吗,有登记吗,直在手里就是。”
“你……”时阔亭没想到他这浑。
“怎,红姐走你们怎不找她去,如意洲迟早得散伙,也得养家。”
时阔亭要往上冲,宝绽死死摁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鲁哥,原来你不是这样。”
费,”他冷笑,“那家伙精着呢,要是先跟咱们提不干,他还能拿着钱吗?”
宝绽明白,他们是让鲁哥摆道:“生活费好说,该给他,”他是个隐忍人,可分什事儿,“但切末是如意洲,他没资格拿。”
应笑侬和时阔亭双双看向他,等他句话。
“走,”宝绽当机立断,“上他家。”
鲁哥家离这儿不远,七八站路,没有顺路公交,他们找两辆共享单车,应笑侬辆,时阔亭和宝绽辆,冒着大太阳骑到鲁哥家小区。他家在楼,改造成门脸,老远就看见个崭新红招牌:鲁艺京剧摄影。
“原来?”鲁哥摸着光头笑,“原来和你们是条船上,现在各掌舵另起帆,谁还顾得上谁?”
时阔亭气得青筋,bao起,胳膊上都是汗,宝绽几乎拽不住他:“鲁哥,咱们唱戏凡事讲个规矩,你要往高走,们不拦着,但们如意洲要唱戏,你也不能打横,今天说什也得把切末还给们。”
宝绽说这些话,有情有理,冷静克制,但鲁哥不领情:“还唱什戏,”他指着他和时阔亭、应笑侬,“就你、你、你们?唱戏唱得饭都吃不上,快三十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晚上还得自己摸……”
时阔亭窜出去,只听砰地声,鲁哥脸上中拳,宝绽愣,和应笑侬上去拉,鲁嫂抱着孩子退到门口,脸惊恐地打电话,报警。
鲁哥是架子花脸,身功夫,时阔亭虽然练过,但拉琴没法和登台比
三个人立马明白,他偷拿剧团切末是干什用。
“咱们上台吃饭家伙,他居然给不相干人当照相布景!”时阔亭怒,把车往道边扔,气势汹汹冲进去。
宝绽和应笑侬连忙跟上,摄影买卖刚开张,没什客人,只有鲁嫂坐在小板凳上,怀里抱着个岁多孩子,看见他们,腾地起来朝屋里喊:“孩子他爸!”
鲁哥应声出来,老房子闷热,他光头上出不少汗,亮晶晶,显得很凶悍:“不是说吗,不干。”
“你不干可以,把如意洲东西还回来!”时阔亭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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