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匡正把烟蒂收进随身携带小烟灰缸,揣回兜里,搭着他膀子,哥俩儿并肩上楼。
宝绽站在楼梯口,从栏杆旋转缝隙间往下望,匡正抬头看见他,片炫目大红中珍珠似点白,居
“再说你们团这几个人,”匡正弹弹烟灰,“身材长相不说,个顶个漂亮,岁数还都不大,万出点什事怎办?”
“你跟说这些,”时阔亭吞口唾沫,“什意思?”
“没什意思,”匡正缓缓吐口烟,“就是让你平时多给宝绽透透,第,那个什姐别搭理,第二,团里这些人看紧,你们唱你们戏,机会和钱别看得太重,看重,早晚有窟窿等着。”
时阔亭凝重地点头,点完又觉得不对:“这些话,你怎不自己跟宝绽说?”
“不是你们团里人,指手画脚不好,”匡正把烟掐灭,在职场这些年,什话该说什话不该说,他掂得很明白,“你和宝绽十几年师兄弟,你说话……”
俩怎回事,你跟宝绽说清楚。”接着,他朝时阔亭歪个头,让他跟他出去。
匡正比他们大几岁,人也压场,说话很好使,应笑侬挑个眉表示知道,时阔亭立刻跟他下楼。
到楼外,匡正点上烟,递只给时阔亭:“那女没安好心。”
时阔亭好些年没碰烟,匡正这烟劲儿又大,抽得他脑袋疼:“不至于吧,万是真想提携们呢?”
这帮唱戏太单纯,匡正吸口烟,“天上没有掉馅饼事,她给这点甜头,就是想引宝绽上钩。”
他稍顿,时阔亭等着。
“肯定比有分量。”
时阔亭笑,这话说到他心坎里。
匡正随着他笑,如意洲这伙人,除应笑侬,没个玩得过他,两句话就让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时阔亭和他般高,挨过来,指着匡正西装领子,由衷地说:“你这身行头,是真漂亮!”
时阔亭觉得他说得太邪乎,像狗血电视剧:“不能吧,再说宝绽男,那女能把他怎着。”
“大半夜让他上家里,”匡正眯细眼睛,“你觉得是想把他怎着?”
时阔亭瞠目结舌,他只听说过有钱大老板骗不懂事小姑娘,还没听说过四十来岁女出来骗小伙儿。
“你们这个地段,”匡正指着眼前这片街面,“前头是萃熙华都,后头是高奢街,往西五百米是全市最大富豪社区,往东半个小时车程是使馆区,金融街离这儿也不远,在这种地方立牌子,不多长个心眼你们还想待?”
时阔亭从没想过这些,整个人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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