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儿,”黄百两也过去,“你别太悲观,这回说不定真能起死回生。”
外头静,哗哗,只有洗手水声。
“没用,”好半天,段钊咕哝,“这大个烂摊子,靠他个人,能翻多大天?”
匡正系上衬衫,抽紧领带,重新穿上西装,没听见似走出去,站到洗手池前,和他们仨并排。
三双眼睛,不敢直接看他,在镜子里瞪得溜圆,匡正抬头,齐刷刷低下去。
什歪门邪道,匡正听着就恶心:“去,把药箱拿来。”
“什啊,”宝绽嫌他小题大做,“充点血用得着药箱吗,来,给你治,”说着,他伸舌头舔指头。
“不行,”匡正如临大敌,跳下沙发往楼梯那边躲,“全是细菌!”
“没菌,”宝绽追着他,“刚就咬两口苹果,给你抹上都是苹果味儿!”
就这着,匡正今早贴着片创可贴来富美华,那东西不透气,几小时就难受,他带着备用,从裤兜里掏出来,往左胸上粘。
俩人在沙发上闹,宝绽身上有功夫,不敢真用力,匡正就仗着体重把他摁住,锁着他对腕子:“服不服!”
“松手!”宝绽拼命在沙发上扭,“再不松手踹你啊!”
“来呀!”匡正很来劲儿。
宝绽抬腿就踢,匡正松开只手,把抓住他脚踝,沙发颠得厉害,宝绽借不上力,急得头汗,胡乱在他胸口上拧下。
“啊!”匡正松开他,掩着左胸不动。
“个人肯定是翻不天。”匡正抽两张擦手纸,走向门口。
三个人视线随着他过去。
“但们群人就不样,”匡正把纸丢进垃圾桶,抻抻西装,推开门,只留下铮铮句话,“只要肯拼,天地都会为们变色
刚拢上衬衫,有几个人进洗手间,在小便池那边说话:
“说,今天这场面够帅。”这声音,是夏可。
“姓匡是个干实事儿。”这个是黄百两。
段钊应该也在,但没出声。
“来咱们公司这长时间,还是头回见到真·有钱人,”夏可去洗手池洗手,“这才有点私银样子嘛。”
宝绽骨碌爬起来:“哥,怎?”
匡正慢慢把老头衫往上翻,点点,卷到胸肌上头,左边那地方被宝绽拧红:“你对你哥下狠手啊,”他惨兮兮,“出血吧?”
宝绽跪在沙发上,凑近看:“没事,就擦破皮儿。”
匡正顶回去:“拧你下试试?”
宝绽挨苦受疼惯,觉得他太娇气:“你拿唾沫抹抹,明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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