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你哥两句能死啊？”
“
给你揉揉？”
“嗯，”匡正闭上眼，把脸冲着他，感觉
对温热
指尖贴上太阳穴，顶住
，缓缓地揉，真舒服，比三千五百万入账还舒服，“使点劲儿。”
“这样？”宝绽朝他偎过去，趴在他肚子上，“这样？”
“嗯……”匡正惬意地发出声叹息。
要靠喊得高、摔得狠博得彩声，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个行业是有几分凄凉。
“没事，”宝绽扭头看着他，“摔惯，”他张开腿，抓着匡正手伸进被里，“你摸大腿根这条筋，已经……”
匡正突兀把手抽出来，两个人对视眼，气氛有点尴尬。
“那什
……”匡正清清嗓子，“昨晚上没耍酒疯吧？”
宝绽眨动着睫毛，微微和他拉开距离：“耍。”
这觉睡得很好,安稳,舒坦,不愿醒来。
眼睛睁开条缝,面前是个骨角微凸肩膀，匡正有点懵,皱着眉头撑起身,怀里是肢体修长宝绽，被他拦腰搂着，被子乱七八糟卷在腿上。
“早……”他抓抓头发,太阳穴隐隐作痛。
宝绽没回话,戴着耳机侧躺着,在看平板。
pad是匡正，屏幕上正放京剧，个甩着白胡子老人,不要命地做着令人咋舌动作，匡正看眼就认出来，那个百鸟朝凤粉白色幕布是宝绽戏楼。
“对，你那儿好吗？”
匡正回想，他好像没干什，就是唱首……谁是新郎，是谁新娘，哎嘿嘿，快快去见咱爹娘！
神他妈哎嘿嘿……他拍把脑袋，对昨天丢人现眼自己深恶痛绝，喝假酒引起头痛更甚：“嘶——”
“怎？”宝绽翻个身，支着胳膊肘看他。
“脑袋疼，”匡正扶着他肩膀，有下没下用指甲蹭他皮肤，“昨晚上喝二十多瓶假酒。”
噗嗤，宝绽笑：“你还敢喝假酒哪，长进！”
他把抓住pad，压到宝绽身上,盯着那个从桌上劈叉下来人，如剑眉峰、似虎目光,不是别人,正是这个软绵绵躺在身边弟弟。
“哥，”宝绽摘下边耳机，“醒啦。”
“这是……你？”匡正盯着pad不敢相信。
“前两天验收视频资料,”宝绽嫌他沉，扭着膀子让他下去，“小牛发份。”
匡正死盯着屏幕，宝绽后脑勺朝下摔在台上那刻，他心都是停跳：“你怎能……”他乍然愤怒，怒京剧对演员摧残，怒宝绽对自己不珍惜，但他不能说，因为这是宝绽职业，是他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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