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笑侬瞥他眼:“还行吧,勉强混口饭吃,”他就等着张雷跟他得瑟,“个月有八场戏,二十万。”
张雷乐:“唬谁呢你,”他哈哈笑,“还八场!”
“怎着,不信?”应笑侬停步,认真地看着他。
张雷真不信:“就算你演八场,也赚不二十万,”他掰着指头,“二十除以八,场两万五,就你们那小团?”他撇嘴,“不可能!”
“八场,二十万,”应笑侬挂着抹艳冶笑,盯住他眼睛,“要是有句瞎话,当场摔死在这儿。”
机往桌上拍,气鼓鼓地吃面,短信提示灯直在闪,是之前为给如意洲找钱联系过邹叔,十来条短信不外乎个意思,希望他作为段家长子,能回去和老段好好谈次。
应笑侬吃完面,把塑料碗扔进垃圾桶,洗脸刷牙,回来编辑短信页面、全选、删除,然后戴上耳机开始打游戏。
第二天他起晚,随便吃口东西,没去如意洲,而是打车去市京剧团,在剧团大门口传达室拨个电话,没会儿,院里快步走来个人,二十多岁,剃着晃眼大光头,老远就喊:“应笑侬!”
“张雷,”应笑侬笑着伸出手,“好几年没见。”
“七年!”张雷领他进院儿,自从七年前京剧团招聘,应笑侬在这里落马,他们就再没见过,“怎样,现在在哪儿呢,还唱吗?”
这话很毒,张雷敛起笑容,斜眼瞧他:“应笑侬,你今儿来,是有事吧?”
应笑侬不跟他兜圈子,直说:“们周五有场演出,缺个铜锤,你来,两万五给你加五千,下戏付清。”
场戏三万,别说他个三级演员,就是团里台柱子也未必能拿到这个数,张雷信,应笑侬说那什如意洲是真有钱。
可他也是有身价,他身价就是市京剧团编制:“还是算,”他昂着头,带着院团演员特有傲劲儿,“团里有规定,不让接私活儿。”
“是吗,”应笑侬知道他
“唱,”应笑侬走在市剧团宽阔大道上,道两旁是茂盛银杏树,黄叶随着秋风缓缓飘落,让人有种说不出惆怅,他曾想过这辈子都不再进这个门,但今天,形势所迫,傲气扫地,“在如意洲。”
“如意洲?”张雷没听说过,“私人团?”
路上有年轻些演员经过,都客气地叫声:“张老师。”
“哟,”应笑侬那股俏劲儿上来,“都老师啦?”
张雷得意地拍拍光头:“怎也混七八年!”他满面红光,“哎,你那团还挺得住吗,用不用哥找找人,给你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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