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时阔亭知道他嘴欠,逮着机会不损人两句就难受,“你不给换,晚上没法拉,数你那夜深沉活儿重。”
“哟,”应笑侬放下头面,端端起身,“威胁?”
“哪敢啊,”时阔亭微仰着头,眼皮儿朝下瞧他,嘴角酒窝又露出来,有股灿阳般帅劲儿,“可得求着您,娘娘,给喷个药?”
应笑侬让他逗笑,把掂起红药,拿拇指把瓶盖掰开,摇着腕子:“旧膏药撕,”他嘴是刀子嘴,心是豆腐心,“晚上悠着点。”
“知道。”时阔亭应着,下秒,冰凉又炙热感觉伴着苦涩药味又来。
……
“自从见识宝处,”陈柔恩钦佩地说,“才知道,男人不能光看脸,得看这儿,”她指着自己心口,“胸膛里装得下日月山川,那才叫魅力!”
时阔亭倏地回头,对她有点刮目相看意思:“行啊丫头,大!”
“那是!”陈柔恩娇蛮地翻个眼睛,“早大,就是你们没发现!”
“得,”时阔亭抱歉地笑笑,“给您赔个不是。”
个下午,大伙各忙各,六点多,稍稍垫口东西,到后台集合。梨园行规矩,丑角儿不动笔,哪个也不许上妆,萨爽第个勾完脸上厕所,回来经过向街大窗,扒着窗台嚷:“你们快来!宝处!”
陈柔恩正画眉毛,让他喊,差点描偏:“你小子诈什尸!”她啪地拍下笔,气哼哼出去,没两秒钟,也跟着嚷:“宝处!宝处,快来!”
“这帮小崽子,”应笑侬揉揉太阳穴,到宝绽身后,搬着他椅背往后撤,“走吧,起去看看。”
宝绽带着半面胭脂妆起身,和他并肩出屋,在走廊尽头大窗前站定,打眼看,呆住——平时匡正接他那条小街,现在被各式
陈柔恩斜他眼:“来吧,”她伸手,“爪子给。”
“这个真不用,”时阔亭笑,小酒窝露出来,“你这儿等,去换个药,回来咱们再过遍这段西皮流水。”
说着,他往外走,见排练厅正对面窗台上孤零零放着瓶东西,有点眼熟,过去看,竟然是应笑侬红药。
应笑侬回屋继续刷头面,副玲珑水钻蝴蝶,刷得亮晶晶光灿灿,这时楼梯上有脚步声,到门口也不敲门,径直往里闯,是时阔亭,到他桌前把红药撂:“喂,帮换个药。”
应笑侬眉梢吊起来,张芙蓉脸,似笑非笑:“找干什,”他“呼”地往头面上吃口仙气儿,玻璃蝴蝶像是活,颤颤地动动翅,“让小姑娘给你换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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