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绽露出高中被数学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时
表情，千难万难，点
点头。
不，他根本不知道，匡正想象得出来，他脑子里就是他们哥俩
个装男个装女，脱衣服在床上抱着，过家家似爱抚。
行吧，爱上这样人，匡正只有认：“好，春节。”
宝绽眼前是他明晃晃胸肌，别过头：“去把衣服穿上。”
匡正规规矩矩转身，去沙发上找衣服，背后宝绽跟
匡正催促：“让不让？”
宝绽其实不是很清楚让什
不让什，只是尽量想满足他：“慢、慢点，哥，”他央求似，“你太快……
跟不上。”
快吗？起住大半年，连脖子以下都没见全过，匡正觉得窝囊，过去都是他把小姑娘玩弄于股掌之上，现在却被个唱戏男孩耍得团团转，这是报应？
“什时候……”匡正咽下唾沫，“你让等到什时候？”
他错，这些话根本不应该问宝绽，因为宝绽没有答案，认识匡正之前，他连接吻是什滋味都不清楚：“……很快就……”
唇抿紧又松开，宝绽终于说：“又不是……没看过。”
气氛正好，匡正没以为他指是平时洗澡换衣服，笑起来：“你知道偷看？”他捏捏掌心细瘦肋骨，“装睡？”
宝绽倏地抬起头，吃惊地瞪着他：“什、什时候！”
匡正恨不得就这把他扒，张床上睡那久，也算“老夫老妻”，反正弄疼弄哭，完事宝绽也会原谅他，“你就不想吗，嗯？”他揪住宝绽衬衫，想往上掀，“你对就没有点儿……”
“哥！”宝绽摁着他手背，有种羞耻慌乱，“男和男……没办法……”
“要具体日期。”匡正不容他敷衍。
“明年……”
“太慢。”
“春、春节，”宝绽嗫嚅，“正月里。”
春节还有不到十天，匡正不相信，望进他眼睛：“你知道要是什？”
匡正被他撩得浑身冒火，宝绽越不让，他越想豁出去干缺德事：“谁跟你说男和男没办法？”
他胡乱地亲宝绽脸，亲得宝绽眨着睫毛睁不开眼，缩着脖子小声说：“男没有……那个……”
匡正确实是个老流氓，宝绽那懵懂、那保守、甚至有点可笑地说出这句话，他居然沸腾，他有过很多女人，男人这是第个，原来他觉得同性恋没什搞头，但这刻，他体会到种倒错快感，种强烈X冲动。
“要是能呢，”匡正攥着他手腕问，“你让不让？”
宝绽茫然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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