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有诚倏地抬起头，意外地看向他，这时有人敲门，进来
个二十五六岁
年轻人，身少见好西装，精致锋利。
“金刀，”匡正起身给他介绍，“汪有诚，新来客户经理，你亲自带。”
瞬间，段钊神色难以形容，先是毒蛇吐信似瞪
汪有诚眼，然后把目光投到匡正脸上，绷着嘴，没说话
匡正没马上表态，手指似有若无敲着桌面，汪有诚虽然是代善人，但过去匡正只要有事，找他从来没说，是个哥们儿：“薪水，
保证你部门主管水平，但职务，只是客户经理，你上头还有中层。”
汪有诚抿住嘴唇：“没问题，明天……”
匡正抬手打断他：“去跟老白要人，”他这种情况，自己开口提调动，太难堪，“总行那边也会打个招呼，你等通知。”
汪有诚烟雾后眼眶微红，匡正看起来冷漠，但细节都替他考虑到。
“怎
，”匡正扬起下巴，“感动？”
汪有诚夹着烟，用拇指刮刮嘴唇，惨淡地笑：“大概是他屁股挺翘？”
代善屁股翘吗？匡正皱眉，他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那颗油头、糟糕品味和小人得志嘴脸，这时汪有诚叹息似：“他不是第次。”
他指是偷吃次数，匡正不意外，资本市场部都爱玩。
“太他妈……”汪有诚笑褪去，副被伤惨表情，“像个傻逼样给他办这办那，十年，就落这个下场。”
十年，那是刚到公司，他们就在起。匡正盯着面前这张苍白脸，汪有诚看上绝不只是代善屁股翘，他用过真感情：“分行也不错。”
“没有，”汪有诚别开眼，“烟熏。”
匡正从鼻子里哼出声，拨段钊号：“金刀，上来趟，204。”
放下电话，他对汪有诚说：“副手，姓段，年纪不大，脾气很差，你跟他。”
这意思很明白，小小客户经理也不是好当，但眼下这个局面，汪有诚没有挑剔资格。
“大诚，”匡正给他保证，“在这儿，没人敢说你个字。”
“去分行，就废，”汪有诚直说，“还不如跟你。”
匡正也不跟他拐弯抹角：“你知道和代善关系。”
汪有诚断言：“更知道你为人。”
“甭跟说好听，”匡正把烟碾灭，他也知道汪有诚八面玲珑本事，万融臻汇直缺个相对老成客户经理，“不缺管人事。”
汪有诚很痛快：“只要不让在分行烂泥里被人指着脊梁骨沤到退休，愿意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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