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段铎小侬,段有锡马上问:“你们很熟?”
匡正笑笑:“不瞒您说,去年七月,您通过万融白寅午去老城区京剧团找小侬,办事人就是。”
段有锡眯起眼,逆着光打量他。
“不只如此,在万融投行部做M&A时候,段小钧是手带出来,”匡正骄傲地说,“他现在是成熟并购分析师。”
段有锡意外,老四他确实交给万融,白寅午说这小子自己找个能干师傅,原来就是眼前人。
段有锡脸登时发白,仿佛承受着剜心痛苦,毛毯上手颤抖着:“你……那些嗜好,可以不管,只要你回家。”
应笑侬从没见过他这样子,认输、败、低头,是癌症拿走他傲气?还是人到老年,不得不跟子女妥协?
段有锡开始咳嗽,呼吸也很吃力,应笑侬连忙上去,扶住他肩膀。
“让每天看见你,”老头子说,“别让带着遗憾走,你明明……”他握住肩膀上应笑侬手,“是最爱孩子。”
应笑侬眼眶忽然发烫,鼻腔里像是挤开只柠檬,眼泪下秒就要落下,他生硬地抽回手,转身离去。
不可能。”
应笑侬来气:“你让管,什都不懂,连总公司有几个供应商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从头学!”老头子气性比他还大,“不就是几十家公司吗,在你手里败光,也愿意!”
“你这才是胡闹!”段家那多孩子,只有应笑侬敢跟老头子这说话,“爱音不是你个人,还有妈心血!”
“就是你妈心血,”段有锡说心里话,“那几个小才没资格拿!”
“老三段钊,叫他金刀,是
匡正看着他匆匆向荷塘另边走,想想,沿着弯曲石子路绕去凉亭。
段老爷子脸色很差,残烛般,萎靡在灿烂阳光下。
匡正到他面前,从草丛里拎块扁平石头,抻着西裤坐上去,方便老人俯视他。
段有锡瞧着他举动,这体面年轻人,却肯如此狼狈地坐在地上,心里对他大致有个判断:“要是和段铎说样话,就免吧。”
还真是样话,事实上,老二接班建议就是匡正提:“段老,小侬他……”
应笑侬瞪着他,也翻底牌:“妈心血,绝对不能倒。”
段有锡沉默。
应笑侬再次说:“交给老二。”
段有锡绝情地答:“她是女人。”
女人怎,女人比男人差什?应笑侬挑衅:“在台上是假女人,”他对自己毫不留情,“比女人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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