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匪看着他在桌前
软垫上跪下，咚地
声，磕
个头：“师傅，师娘，邝爷，”然后他叫，“妈……”
不知道为什
，霍匪鼻子酸。
宝绽颤着声，虔敬地告诉他们：“
收徒。”
说着，他转过身，向霍匪伸出手。
霍匪提上口气，到他身边跪下，两个人并肩磕头，同干三杯酒，默默攥住对方手。
”
“来，”宝绽心疼他，“唱戏苦，这才刚开始。”
霍匪抹把嘴：“不怕。”
宝绽笑，伸出两手，给他揉脑门和太阳穴：“舒服吗？”
霍匪湿漉漉地红脸：“嗯……”
宝绽嗓子是玉，圆润通透，霍匪是金石，沉厚有力，他们俩在起，就是金子镶在玉上，从今往后，会起顶起如意洲，让这块百年牌子光彩夺目。
“今儿唱不错，稳，”宝绽夸他，夸完又抱怨，“你小子长这高干嘛，胳膊都举酸……”
话没说完，霍匪唰地蹲下去，蹲在他脚边，眼巴巴瞧着他。
宝绽愣，摸摸他头，轻轻说个字：“来。”
他领霍匪下楼，绕着楼大厅往深处走，最里头间屋，推门进去，屋中间有套中式桌椅，上头立着三个红漆牌位，是时老爷子夫妇和邝爷，宝绽去小柜里又抱出个新漆木牌，还有瓶酒，摆在旁边。
木牌上是金爱红名字，“咱俩来时候，”他说，“把咱妈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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