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溯放缓脚步,问送他们的仆人:“那是谁?新来的吧。”
仆人朝着云溯所说的
“婚礼的时间定下了吗?”喻黎安又问。
云溯点点头:“定下了,3月1日。笛茵和兰希四月来,赶在她们到来之前办完典礼,褚与昭就能正式以皇夫的身份和我一起接待她们了。”
“那看来我得抓紧时间好起来了啊。”喻黎安弯起眸,“要是在典礼上一直咳嗽,那可就太煞风景了。”
三人又聊了一阵,喻黎安终于有了困意,服了药睡下了。
时间已经很晚,外面雪还没停,回去也不是很方便,云溯和褚与昭就在庄园里休息了一晚。
怎么这样严重?”云溯快步来到床边,握住父亲的手。
喻黎安最近每天都在挂水,瘦削的手背上好几个针孔。他扯了扯衣袖,用袖口盖住手背,笑着对云溯说:“没事的,也不是什么重病,顶多两三个月的功夫就能好。”
见云溯的眼神里还是透着担忧,喻黎安又补充了一句:“我自己就是医生,你还不信我吗?”
云溯还是攥着父亲的手,攥得很近。八年多前云苒的去世,就曾令云溯悲痛欲绝。他最看重亲人,哪怕是缔结了神契之后,他也是如此地恐惧失去至亲。
“陛下……”褚与昭不由地握住云溯的另一只手,omega的皮肤似乎比平常还要更冰凉几分。
第二天一早,云溯喊来侍候喻黎安的医生询问了病情,确认过确实不严重后,才稍微放下心。
庄园里侍奉的仆人不多,只有四人,都是喻黎安搬离白桥时带走的旧人,云溯都认识。可准备启程回明镜宫前,云溯却在庄园里见到了一张不太熟悉的面孔。
那是个面容姣好的少年,五官精致,生着一双小鹿似的灵动双眼,看上去大约还不到二十岁,正抱着一盆洗好的衣服准备去晾晒。
上次云溯来到庄园的时候,还没有见过这个人。
喻黎安正生着病,此时他的身边出现了生面孔,云溯自然会警惕几分。
喻黎安目睹了褚与昭对云溯的关切,微微勾起唇角。
“你们啊,就别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还是多关心关心你们自己的事吧。”喻黎安转向褚与昭,问,“搬到白桥去之后感觉如何?”
褚与昭被他问得脸一红:“……挺好的。”
在不提及军部调动的情况下,云溯在其他事上对褚与昭近乎称得上纵容,除了给他安排了一周一次的礼仪课外,他做别的云溯都不太会干涉。更何况他们的身体还那么契合。和云溯的同居生活甚至能用“美妙”二字来形容。
喻黎安拍拍他的肩膀:“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