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块走不走？”
“……”段灼可不想再和他近距离接触，各种找理由，“
还有很多件要整理
。”
蒋随乐
，
手撑在桌沿，居高临下地看他：“你这是打算趁火打劫啊？要涨价？”
段灼摇摇头，盯着电脑上玩到半扫雷界面不吱声，蒋随离他很近，举手投足间，他又闻见股佛手柑清香。
他早该意识到，这种浑身香喷喷男人绝不简单。
蒋随找话题，段灼不是“嗯”就是“嗐”，肉眼可见敷衍，俩人就这
不尴不尬地呆着，过没多久，蒋随手机忽然响起来，是家里人催他回家吃饭。
天色不早，最猛烈阵,bao雨已经过去，雨势明显减弱，但雨丝仍然密密匝匝地往下坠。
“哎，小朋友。”蒋随看向段灼。
段灼“嗯”声：“姓段，你以后叫小段就行。”
蒋随直接忽略这句：“你有伞吗？借用用。”
但就怕蒋随到他学校来骚扰。
这事儿必须快刀斩乱麻。
他起身，挺直腰杆，郑重其事地清清嗓子：“蒋先生。”
正在吃西瓜蒋先生脸上写满问号。
“有件事情希望你能明白。”段灼边说边后退，退到离蒋随两米开外地方才坐下，“虽然穷，但是也是有底线和尊严。”
得不到什回应，蒋随弯腰，侧身贴着桌面，段灼被他盯得发憷，脖颈拼命后缩，眉头紧锁。
“好歹给你垫万八，买你走两步也不乐意
段灼反射性摇头。
蒋随环视圈，指着墙角：“那不是有把吗？”
段灼回头看眼，推脱：“那是林叔伞。”
“那不就得，”蒋随起身取伞，“都是自己人怕啥，你把送到家门口再带回来成吧？顶多五分钟。”
段灼面露难色：“又要去你家啊？”
“啊……”蒋随似乎有点明白他想表达什，露出个温和笑容，“明白，也相信你会遵守信用，所以也不用打欠条。”
“不，你可能还不太明白。”段灼眼眸低垂，羞耻感和恐惧感化成两股气体，在体内横冲直撞，几乎逼得他将牙齿咬碎，“虽然年纪小，但也懂事，知道什是廉耻，知道什是违背道德伦理——虽然你可能并不这样认为，但还是要提醒你，有时候你觉得你跨出去只是小步，但很可能底下是万丈深渊。”
“是未成年……法律会站在这边。”
“……”蒋随皱起眉，“你到底想表达什？”
暗示无果，段灼选择离这个在违法边缘反复横跳人远点，缩在角落反复刷新电脑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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