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并没有使劲,身体却被股力量带动着翻个面,压在蒋随身上,肋骨被蒋随腰带硌得慌,紧接着又落回地面。
四周笑声像夏季雷雨,经久不息,段灼视线都不知该往哪儿投,索性闭上。
在烈日下,bao晒大半天跑道散发着股不太好闻橡胶味,与之相对是蒋随身上男士香水味。嗅觉记忆很牢固,他还记得在驿站第次碰见蒋随,闻到也是这股淡香。
好像是从蒋随脖子里飘散出来。
地面都快被阳光晒化,段灼衣袖挽着,裸露皮肤反复摩擦粗粝跑道,磨得生疼,他在蒋随翻身压着他时候,停住,扯扯衣袖。
段灼脑袋白花花片,他想要为自己解释些什,却不知如何开口。他从小都是老师眼里乖学生,守规矩,有成绩,从不惹事生非,所有点到他名字时刻,都是欣赏与赞扬。
而此时,教官两道横眉紧皱,眼里仿佛要迸出火星,周围同学,认识,不认识,都在笑话他们。
放出指令人是严教官,他将唯希望放在林教官身上,可林教官只是看他们眼,没说话,好像默许这个惩罚。
“听不懂说话是吧?”严教官再次开口,语气比刚才更重,“要是嫌圈太少就滚两圈。”
蒋随拽拽段灼衣服:“还愣着干啥,赶紧滚啊。”说着就夺走段灼手里西瓜,在放下前——像饿狼似,啃大口。
“还是第次和别人起在地上滚来滚去呢。”耳畔传来蒋随阵阵气音,还有股西瓜甜味。
段灼轻叹声,又滚半圈:“没有人会是第二次。”
阳光下,蒋随汗涔涔脸颊近在咫尺。他才发现蒋随皮肤很好,连鼻头都是干净,看就是新陈代谢极快那种类型。
“部队,是个讲究团结协作地方……”严教官声音越来越远,但笑声没有。
操场上队伍太多,他们滚到哪儿,都会迎来批新视线,他还听见有教官用开玩笑口吻问:“羡慕吗?要
“哇,确实好甜。”他说。
又是阵哄笑,这回就连教官也没憋住,嘴角很明显歪歪,极力地抿住。
这惩罚是跑不掉,段灼生无可恋地摘下帽子,趴倒在地,先滚半圈。
严教官背着手走上来,抬脚截住他:“你俩刚才怎滚现在就怎滚,谁让你单独滚?”
“……”前所未有屈辱感席卷而来,段灼咬紧后槽牙,望向那位始作俑者,蒋随则很听话地扑上去压着他,手圈住他后背,另外只手掌护着他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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