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被子已经被掀开
角，蒋随下意识地收腿，直往床头缩，只大手在被褥下捉住
他
脚踝，他几乎是被拖回原位。
“骗人！你手点都不凉。”
蒋随崩溃地隔着被子护住自己，只见段灼另只手从身后变出块浸湿毛巾来，笑出声来。
“靠！”蒋随被气笑，猛戳下他侧腰，“你什
时候学会骗人啊？！”
“可能是刚学。”段灼止不住地笑，手掌在被子底下探探，“先把裤子脱，要不然没法敷。”
他正打算关灯，段灼吞吞吐吐地说：“其实……也可以现在就敷。”
“嗯？”
段灼抬起修长手指，在灯光下晃晃：“
手很凉，效果应该也是样。”
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笑，不像是开玩笑样子，蒋随立刻就有被抓住画面感，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认真吗？”
伤地方，还是阵酸疼。
怪谁呢？
他无奈叹口气，总不能是怪第次滑冰人。
都怪程子遥，录什破视频！
段灼说话算话，果真不到十分钟就又推开病房门，大概是跑回来，胸口有着很明显起伏。
隔着层薄被，那只手从小腿摸索到大腿，试图拽走他身上衣服，蒋随被摸得脸热，阻止道：“自己来！自己来！”
段灼挑挑眉：“当然，特意在冰水里泡会儿。”
蒋随：“……”
虽然出发点是好，可是这发言未免也太不对劲吧？
段灼在他心里清冷禁欲形象瞬间坍塌。
“这……这就不必吧。”看着段灼点点朝自己靠近，蒋随话都讲不利索，“真不用！觉得明天——”
“毛巾呢？”蒋随问。
“没买到。”段灼小声说着，带上门，“超市已经关门。”
“啊？”蒋随诧异，“怎会这样？医院超市也会关门啊？”
“那肯定啊，”段灼慢悠悠晃到他床前，“工作人员也要休息嘛，门上印着明早四点开门。”
“这样啊……”蒋随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想太多，“那算，那就明天再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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