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想过,这番话会从向乐观蒋随嘴里蹦出来。
或许每个人人生都会经历这样时刻,热爱与痛苦相互碰撞,让人变得矛盾,焦虑,甚至是恐惧。
段灼把下巴搁在他肩头,淡笑:“你真舍得吗?”
蒋随没有说话,但段灼知道答案。
“其实你只要想通点,人嘛,打从生下来那刻开始就注定是要承受苦难,们生都在经历挫折和打击,你今天为这件事情而烦恼,你放弃它,明天还是会因为另外件事情而烦恼。幸福和满足终究是小概率事件,所
其实他连晚饭都没吃,但看到大家忙得热火朝天,怕干扰到大家工作节奏,他不好意思提肚子饿事情,这会儿已经饿得不行。
最先掏到是块鸡腿,还热乎,他火速塞进嘴里,拔出来时候就剩根骨头。
耳畔响起声笑,显然是在笑他吃相,待他回头,段灼又恢复本正经样子。
“对,还没问你,比赛比得怎样?”
“不怎样。”蒋随脸立刻垮下去,像考试没考好小朋友,干巴巴地念成绩,“五百米拿个第四,千五第九名,块牌子也没拿到。”
像是往白纸上泼墨点,谁也无法将它恢复成原样。
最后,他在风里小声说句:“会儿骑车会热,你先帮保管下。”
过年,又是半夜,整条街都看不到亮着灯商户,唯还在营业是肯德基。
真有种得救感觉。
段灼进去打包两个套餐和翅桶,准备带回寝室吃,他把东西递给蒋随,叫他先拿下,然后跨上车。
段灼歪头看他眼:“那你尽全力吗?”
蒋随拔高嗓门:“肯定啊!每次比赛都是尽全力。”
“那就对嘛,只要你全力以赴就足够。”
蒋随叹口气:“但也就是因为拼尽全力才觉得有点难受,好像不管怎努力,都没办法超过他们,有时候甚至会怀疑,是不是真应该趁早放弃。”
对面红灯亮起,段灼捏住手刹,条腿撑着地。
蒋随开始乖乖抱着袋子,后来汉堡香味从袋子里飘散开来,段灼就看见他把脑袋埋进袋子闻闻,小声问:“可以先吃个吗?”
段灼失笑:“吃啊,这还用经过同意吗?本来就是买给你吃。”
蒋随说:“是在想,在这叭叭吃,你骑着车,是不是不太礼貌。”
“快吃吧你,管干什。”
蒋随担心东西会掉下去,只手抱着袋子,身体往段灼胸前靠靠,借到力,另只手才伸进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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