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查下,如果做手术移植话,费用不小,觉得可能得先退学段……”
“退什学!”
蒋随第次这样不客气地打断他说话,声音很大,似乎还蕴着几分怒意。
“有在呢,你急什?”
段灼被他吼得愣住,还没来得及感动,蒋随又说:
他人生好像难以与“倒霉”两字割裂,每每窥见点光亮,就会被阴沉灰暗浓雾笼罩。
段志宏睡着,直没醒。
段灼在网上查查尿毒症相关词条,嗜睡也是其中种症状,医生判断大概率不会出错。
他枯坐在病床前很久,久到旁边病人家属送来热腾饭菜,问他饿不饿,怎不去买点东西吃。
段灼摇摇头说没有胃口,他把账户里所有钱统计出来,做个加法,就算再加上这次比赛发下来奖金,还不到万。
这三个字他再熟悉不过,之前读高中时候他们班副班主任就是被检查出来患有这个病,发现时已经是晚期,肾脏衰竭导致呕吐出血,食不下咽,在医院住不到两个月,人就没。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她临走前状态很恐怖。
巨大慌乱几乎将他击溃,急救室内交谈声逐渐变得遥远,只有连接着病人器械发出鸣叫比来时更刺耳。
良久,他才茫然地问句:“如果确认是尿毒症话……要怎办啊?”
“要看是什程度,程度稍轻话,就是做血液透析、腹膜透析,因为他肾脏受损,所以这个透析就得直做,还有种办法是肾脏移植。不过这个手术们这边没法做,如果要做话,就得转去大医院。”
电话响,他走出病房接听,看时间,蒋随应该刚结束上午课程。
“叔叔情况怎样?”
段灼被屋檐上坠落水打湿头发。
“不太好,医生判断可能是尿毒症,具体还要等接下来检查结果,不过想大概率不会错。”
蒋随沉默好会儿,段灼以为他是不解这个病症,正要开口解释,蒋随却安慰道:“你先别着急,只要医生说可以治疗,那就没问题。”
段灼感觉好像有把榔头,哐哐往他脑门上砸。
光是听这几个名词,他已经能预感到这是笔庞大到超乎他能力范围开支。
“那昨天检查费用是谁出?”
“他老板啊,不过人已经走,”护士打量着他,小声道,“接下来费用是你这边出还是……”
南城,bao雨绵延到小岛,段灼视野里大雨瓢泼,他坐在床沿,低头,无力地搓搓脸颊,点头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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