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随到现在还清楚记得，第
次见到它们是在军训抢西瓜
时候，第二次看见，却是很久之后，他跟着段灼去学游泳，内裤落进
泳池里。
明明笑起来这
好看人，却不常笑。
蒋随忽然意识到自己迟钝和胆小，喜欢看个人笑，忍不住去逗个人笑，颗心就跟着那个人起起伏伏，这样情感如此明晰，却被他自己压抑着，不愿承认。
想起段灼曾经说过那声“对不起”，他依然觉得愧疚，因为他逃避退缩，把无畏少年人变得战战兢兢，此刻甚至连真话都不敢开口，也不敢主动提交往事情。
蒋随看着他，忍不住做出个直都很想做，却又不敢做举动——抬手，戳戳段灼嘴角那个小梨涡。
他想问是不是睡觉，可他不敢，言不由衷道：“远离程子遥。”
于是蒋随笑声更夸张，像在骂人蠢笨。
房间里安装是环绕式音响，在片充满喜剧色彩追逐声中，段灼忽然听见蒋随喊他名字。
他抬起头：“嗯？”
蒋随用命令式口吻说：“笑个。”
病床，老家破床，这是第次，他躺下去之后，与蒋随还隔着条小臂距离。
太远吧，段灼屁股往右挪点，直到碰到蒋随手臂，喝酒缘故，他手臂比往常更烫。
荧幕上页面来回切换，直没停。
段灼转头问：“你是没想好要看什吗？”
“嗯。”蒋随没有丁点儿遮掩意思，把遥控器递给他，“你自己挑。”
软软，捏起来很像是棉花糖。
段灼身形动，眼里闪着细碎光。
就是这个眼神，这个笑，让蒋随次又次心动，他看着他和别人亲近，心口发酸，就想要把他据为己有。
段灼愣愣，挤出个微笑，蒋随摇摇头，很不满意样子，戳着嘴角两边位置说：“要笑出小梨涡，
想看。”
他身上酒气很重，段灼不确定他是否清醒着。
“那个有点难度。”段灼连刚才那点笑意都敛起来，“可能需要你逗下。”
蒋随伸手在他脖子里抓两下，见段灼没什反应，他又改去摸他腰，在他肋骨位置轻轻挠几下。
勾人小漩涡出现。
段灼随便点个图，跳出来是《猫和老鼠》，随即听见蒋随声笑。是那种洞悉切，又掌控切笑。
“你知道带你来这儿是干嘛吗？”
段灼下意识回句：“看电影。”
“不对，再猜。”
短短四个字，让段灼心跳又失控，满脑子废料跑出来叫嚣，他脸霎时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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