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正好是休息天,蒋随早早地打车来到游泳中心,想找段灼主教练说明情况,但是被告知,贺教练正在为集训任务开会,只好守在办公室门口。
走廊是开放式,没有暖气,也没有玻璃遮挡,老北风嗖嗖往脖子里灌,他冻得打个哆嗦,将羽绒服裹紧。
也不知道这帮中年人哪那多话聊,他站在门口等快两个小时,会议才结束。
穿灰色西装男人最先走出来,陆陆续续又跟着走出来好些人,蒋随愣愣,他原先只以为是领队和教练员在开小会,没想到体育局主任和书记都在。
“你是不是那个……嘶……”浓眉大眼主任看着蒋随,
凌晨三点钟,程子遥已经困得不行,缩在蒋随床上睡着,呼噜声在房间盘旋,蒋随也连着打好几个哈欠。
自从到北京以后,他生物钟向都很规律,再也没熬过夜,这会儿脑袋里乱得如同团浆糊。
就在他准备趴桌上眯会儿时候,程子遥手机忽然振振。
程子遥就跟通电似,火速睁眼点开。
“来来!学姐写好!”他边说,边把文档转发给蒋随,“千字百元,她说等你们比完赛回去请她吃饭。”
给蒋随打着手电,问道:“那灼哥知道你另外那个身份吗?”
“当然不知道。”
“为什不告诉他啊?”
为什不呢?
这个问题在不同阶段有着不同答案,刚开始他只是想要逗逗段灼,觉得双重身份聊天更有意思,能见到段灼不为人知面。
“那有什问题。”蒋随笑着说。
学姐不愧是新闻学专业,第段话就针见血地切中要害,谴责部分网友盲目跟风,不懂思考,但她引用是句名言,骂得十分隐晦。
到讲述段灼生活状况部分,学姐又换很温和语调,字字珠玑,句句箴言,就连程子遥这种共情很弱人也被打动。
“现在要发出去吗?”程子遥问。
“不,”蒋随说,“还不到时候。”
后来和段灼谈起恋爱,就觉得没有必要再让他知道这件事情。
他希望自己和段灼之间爱情是平等,他不需要段灼用对待救命恩人态度来对待他。假如他有天惹得段灼不高兴,他希望段灼能够及时、勇敢并且真诚地告诉他,而不是因为这九万块,这份恩情而选择默默承受。
他给出去是份希望,而不是束缚,段灼从来不欠他什。
程子遥啧啧两声:“你怕不是善财童子转世吧?”
“被你发现,”蒋随笑着说,“明年就开始供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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