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匡延赫手搭在唐蕴肩上,很亲密地勾着他脖子,走两步,忽然又回过头,笑下:“沈医生再见。”
唐蕴正寻思这人今天怎突然这有礼貌,就听到充满挑衅意味下半句。
“哦不对,应该是不会再碰面。”
这才是匡延赫嘛。
要是早知道会有这天,唐蕴当初绝不会在车里和匡延赫探讨自己感情史,还事无巨细交代得那清楚。
这下好,自己把自己推进那个远古大坑。
沈记恩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单纯没有眼力见儿,居然朝匡延赫伸出手,问:“你好,你是阿蕴同事吗?”
阿什蕴啊。
这种时候就不能别叫得这亲热吗?
尽管和沈记恩清清白白,但唐蕴身上还是冒起层鸡皮疙瘩。
尤其当看到匡延赫朝他们走过来,唐蕴心脏忽然怦怦狂跳,像是面临场残酷绞刑。
该不会刚刚看到沈记恩拉下他手,误会什,跑来兴师问罪吧?
“唐律师,”匡延赫像个刚巧路过当事人,走到唐蕴身边停下,问,“这位是你朋友吗?”
虽然称呼没变,但唐蕴还是隐隐察觉到危险,匡延赫嘴角挂着笑,头顶却是乌云密布。
唐蕴回过头,看到沈记恩尴尬地站在原地,沈医生刚抬起来胳膊又垂下去。
体面只是在外人面前维持,到车里……甚至还没有到车里,唐蕴就已经感受到匡延赫眼底寒意,股低气压笼罩而来。
“你生气吗?”
唐蕴并不确定匡延赫在旁站多久,如果刚巧看到沈记恩牵他手,那也应该看得出他其实是很排斥吧?应该还不至于误解他们有
尽他妈给人添乱。
唐蕴简直要疯。
看得出来,匡延赫在听到这个昵称时,略有点不爽,他很不情愿握手,但最终还是败给骨子里教养。
“当然不是。”他短暂地和沈记恩碰下手,转而看向唐蕴。
唐蕴是点儿也不愿意在这修罗场里待下去,拉着匡延赫衣摆说:“走吧,肚子饿。”
像是考个位数分数同学突然被老师叫到讲台上做题,唐蕴干愣着,时不知道该怎回答,说朋友,谈不上,坦白说是前任话,那恐怕更是引火烧身。
匡延赫在把沈记恩从上到下打量遍之后,又看向唐蕴。
“怎,都不愿意介绍下吗?”
好吧,看来就算他不介绍,匡延赫也已经猜到,唐蕴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这位是沈医生,刚好路过看到,就聊两句。”
“路过”两个字,加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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