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蕴难过地摇摇头:“没有,他跟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上楼,等他五分钟,他没下来,就带着法典回家。”
“那你昨晚上怎不告诉啊,早知道就过来陪陪你。”
梁颂心疼地揉揉他肩膀,毕竟都有过失恋经验,他知道那肯定很不好受,况且俩人正处在热恋期,在这个阶段分手,就相当于把红绳生生斩断,疼得痛彻心扉。
“是不是晚上没睡着?
还好他是个男人,要不然真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匡延赫搞大肚子。
“下午空不空,要不过来和小酌杯?”他给梁颂发消息。
梁颂很快回复:“你不和你对象起过?”
唐蕴说:“没对象。”
本来梁颂下午是没空,但听到这话,立刻改变计划。
仅剩那点力气全部消耗光,他终将孤独地走向消亡。
到家已经两点多,唐蕴把法典从猫包里放出来,路过全身镜时扫眼,被自己狼狈疲态吓跳,他本来就有过敏性鼻炎,再这哭,鼻子彻底堵住,和眼睛样,红彤彤。
真是丑爆。
他进浴室开点凉水,整张脸浸在里面降温,憋气时,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匡延赫在泳池里教他如何憋气和换气。
他们在起时间不算太长,但做过事真不少,以至于唐蕴走到哪里,都能见到匡延赫影子。
“你等着啊,马上来,你喝啤还是烧?”
“随便啦。”
小时后,梁颂提着两大兜东西推开家门,东西还没放下就先关心:“啥情况啊?你俩闹别扭?是不是他出轨?”
“倒也不是……”
唐蕴把昨晚上在地库里事儿描述给梁颂听,由于他主观上并不觉得匡延赫和前任有什不清不楚牵扯,表述时是比较平静,但当梁颂问到,“那匡延赫难道没有阻止你回家”时,被压抑失落卷土重来。
黎明时分下雨,淅淅沥沥持续很久,城市上空雾蒙蒙。
匡延赫躺在客厅沙发上翻看相册里点滴,唐蕴则躺在床上,上拉聊天记录。
两个人都是夜未眠,辗转反侧,可是谁都没有说话。
天亮时,唐蕴浅浅睡个多小时,闹钟便响,好在这天他只有个庭前会议要开,是给嫌疑人做非法证据排除,资料全都提前弄好,基本不需要他动脑子,否则他真怕自己状态会影响判决。
从法院出来正好是饭点,按理说,他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应该很饿,但是他点食欲都没有,闻到街边肉包香气,甚至还觉得反胃,想吐,想来点酸话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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