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唐蕴耳朵,低头安抚道:“不怕啊,陪着你。”
唐蕴点点头,没有说话,用可以活动手指蹭蹭匡延赫满是青筋手背,匡延赫感应到,立刻回勾住他手指。
医生对匡延赫说:“待会儿需要你配合下。”
“嗯,”匡延赫纳闷,
医生站在担架床旁边,举起唐蕴胳膊问道:“这样疼吗?”
唐蕴点点头,虚弱地发出声音:“有点。”
“哪里疼?”医生只手捏着唐蕴胳膊,从二头肌位置点点往上挪,“摸到你痛地方你就喊声,或者眨眨眼。”
匡延赫站在旁,目睹医生手指捏向唐蕴完全错位手腕,唐蕴还没叫,匡延赫五官先被吓变形。
好疼好疼!
。
明明是冷气充足室内,匡延赫竟然能像刚跑完十公里那样,汗流浃背,唐蕴很清晰地看到晶透汗珠顺着匡延赫鬓角缓缓往下滑,发根和前额都在不停冒汗,人也气喘吁吁。
很奇怪,在唐蕴被人拖出汽车时,他并不觉得自己获救,甚至被抬上救护车,他也不觉得自己还能活下去。
然而此时此刻,当他看见匡延赫出现在他身边,听见那熟悉嗓音,他那颗直瑟瑟发抖心忽然平复下来。
身上那汹涌疼痛短暂地退去,漫上来是酸涩委屈。
仿佛医生捏住是他手腕,他感觉头皮发紧,膝盖骨也跟着软掉,双腿不自觉往后挪点。
他长这大,还没见过这阵仗,连脱臼都没经历过,平时也不看惊悚血腥电影,在骨折这块领域,可以说是块白纸。
他总感觉医生稍用力,唐蕴胳膊就要脱落。
医生确认好骨折地方,把唐蕴手小心翼翼放回去,很淡定地从柜子里取出纱布和医用石膏,抬眼对匡延赫说:“他伤得还挺严重,你能看到,他手腕这块已经完全错位,刚才拍片子里显示是粉碎性骨折,现在要先把他骨头掰回原位。”
“哦。”匡延赫点点头,光是听到这个步骤,已经能想象到会有多疼。
就好像被,bao雨淋好久人,抬头,看见把硕大黑色雨伞。
匡延赫很想握住唐蕴手,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那后翻手指和淋漓鲜血把他吓得鸡皮疙瘩全冒出来。
这得多疼啊。
望着唐蕴毫无血色脸颊,匡延赫心也真切地感受到细密疼痛,他更希望现在躺在上面是自己,而不是唐蕴。
送唐蕴过来男人看到有家属到来后,便匆匆离开,诊室只剩下医生,唐蕴和匡延赫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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